“你們將失了清白的女子,視若草芥,棄若敝屐,無論什麼原由,皆要拿去浸豬籠,你們何曾想過,她們中有人也是受害者,她們已經被人傷過一次,你們卻還要再傷她們第二次,這公平麼?你們家中誰無女子?若哪日這種事落在你們頭上,你們又是何種心情?”
蘇離的聲音沙啞,卻說得憤慨。
整個公堂,靜得落針可聞。
墨連瑾斂著眸,似在反思蘇離的話。
醜姑發不出聲,淚流滿麵,而後朝著蘇離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個頭。
景安與柳音對視,四目相對間,無數情感在其中交織。
在這一瞬,柳音釋然了,她唇角動了動,眉眼間隻剩下了不舍。
景安縱容的朝她一笑,似是在告訴她,不管今日結局如何,他都要與她在一起。
“宿主大人,還剩下兩分鍾了。”長生出聲提醒。
蘇離咽下喉間湧上來的一口腥甜,繼續道。
“你們三人,景安負責暗中盯著死者的一舉一動,毒殺死者;醜姑自己劃傷了臉,混入陳家村,一方麵是為了報恩,另一方麵則是掩人耳目,與景安一樣,負責暗中盯著陳八與陳水生;而你,則會在死者毒發身亡後,剜心虐屍,將人心換成豬心。”
蘇離胸腔內的絞痛,越來越盛。
她哆嗦著唇,牙關顫得厲害。
在僅剩的兩分鍾裏,如果三人不認罪,她這條命,怕是真的到頭了#@$&
“柳小姐,我惋惜你的遭遇,可這不能成為我縱容你行凶殺人的理由,我知道這世間的律法,對你太過不公平,但殺人償命,這是從古至今留下的真理。”
“我隻是想讓他們死,讓他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我若不殺他們,他們還會繼續在這世上橫行霸道,我不想再讓這種絕望跟痛苦,降臨在其它女子身上。”
“小姐,不要說了,人是我毒殺的,小姐不過隻是虐了屍。”景安心疼的看著柳音,“若要讓人償命,拿我的命去償,這一切與小姐無關,是我殺的人”
醜姑張著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侍郎夫人甩開了柳侍郎的手,踉踉蹌蹌的奔向自己女兒,跪倒在地,與她抱頭痛哭。%&(&
場麵一片混亂,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長生趕在最後一秒,終於出聲,“恭喜宿主大人,破獲掏心案,成功取得三十點生命值,是否現在就花五點生命值轉換鳩毒?”
“先幫我壓製。”
“好的宿主大人,嘀花四點生命值,壓製毒素成功。”
鳩毒被壓製,蘇離胸腔內鑽心的絞痛,終於消失了。
王全安放任幾人哭了片刻,才拍響驚堂木。
“案犯柳音、景安、紀雲蘭,速速將案件始末交待清楚,不許有任何隱瞞。”
“我說”柳音抹幹眼淚,又將自己的母親扶了起來,“跟四小姐說的大致相同,那日從青山寺燒香回府,景安與雲蘭去替我尋找丟失的珠釵,我便在路旁歇息,哪知竟遇上了周來福等人,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是我沒用,沒好好護住你。”景安內疚至極,紅了眼眶。
柳音抬手撫向景安的臉,“是我與你有緣無份,自小傾心,卻還是敵不過命運捉弄。”
“音兒”景安嚅動唇角,終於喚出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