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查柳音的案子,那便證明給本王看。”
蘇離停下動作,扭頭看向他,“證明?”
“自證你的破案能力,本王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蘇離滅下去的光,又被點亮了,“隻要眼下的案子順利結束?”
“還不夠!”
蘇離抿著唇,沉進他深幽不見底的眸光裏,她想探清他的想法,探到的,卻是越來越多的困惑跟不解。
她不會天真到,以為這男人會不懷目地的幫自己。
所以,這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除此之外,上次要連夜破案保命,她被迫許給了他一個承諾。
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似的卡在她喉嚨裏,她急於把刺拔掉,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按兵不動。
啪!
蘇離的鼻尖一痛,醒過神來。
墨連瑾收回剛彈過她鼻尖的手,嫌棄的在衣袖上蹭了蹭。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想事的時候,尤其醜?”
蘇離:“”
她壓著怨氣下馬車,由官差引著去了地牢的問訊室。
才剛進地牢,幾人就聽到了一陣慘叫聲。
蘇離蹙眉,加快了腳步。
問訊室裏,一個男人正在被夾手指,當兩名施刑的官差用力拉繩的時候,男人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王府尹,你這是做什麼?”蘇離的聲音帶了絲寒意,眼神淩厲的看向他。
王全安示意施刑的官差停手,朝墨連瑾行了一禮後,才解釋道。
“這人是城中遊手好閑的混混錢來財,有人見到過,他在子時時,往胡廣卓的墳地去了。”
王全安說話間,蘇離已經把錢來財打量了一遍。
身高、體形以及腳長,都跟那些腳印符合。
隻是,她對嚴刑逼供這一套,實在是認同不了。
“還有此物。”王全安將兩把利刃遞向蘇離,“四小姐瞧瞧。”
蘇離把利刃接到自己手上,“其中一把是淩晨時在墓坑裏發現的,另一把,也有血腥味,難道”
“正是,是本官從錢來財身上搜到的。”
墨連瑾不動聲色的將一把利刃,從蘇離手上拿走,他還沒出聲,疼得在地上打滾的錢來財就哀求道。
“請各位大人放了小的吧,小的沒剝過人皮,小的可不敢。”
“王全安,這人可入過軍籍?”墨連瑾淡淡出聲。
王全安搖頭,“沒有。”
“這是兩柄軍刃,雖然前端被磨尖,記號全無,但本王握了軍刃數年,能夠斷定,是軍刃無疑。”
蘇離蹲下身,仔細看了幾眼錢來財的兩個手掌,沒有新舊繭子,光滑細嫩,一看就知道是個沒做過重活的。
“王府尹,不是他。”
王全安這下子懵了,興衝衝的抓了人,還搜出了凶器,眼看著就要逼供成功,卻被墨連瑾與蘇離連手反駁。
“能撬開棺材板的人,若是老手,掌心必有舊繭,若是新手,手掌會泛紅生繭,但錢來財的掌心,細嫩得很。”
王全安也蹲下身,看了一遍錢來財的手掌,才頹敗的歎了口氣,“錯了”
“也不算錯。”蘇離斂眸,看向錢來財,“你還不老實交待,你身上的利刃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