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氣急敗壞的追了幾步,背上的傷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隱隱生疼,最後,她隻能鬱悶的停下腳步,恨得咬牙切齒。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
蘇離回到義莊,沒驚動宋來,回房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回房後,宋來的房門,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才徹底關嚴實。
第二天。
蘇離沒耽擱,吃完早飯就帶著宋來去胡家。
一路上,百姓對剝皮案的熱度,全被左少塵夜宿美人閣的事蓋了下去。
堂堂丞相之子,太子的伴讀,居然做出這種低賤的事。
眾人惋惜之餘,又把他引發掏心案的事拿出來,重新熱議了一遍。
蘇離不禁疑惑,左少塵看著不像是個好色的人,怎麼就去夜宿美人閣了?
難道
是墨連瑾動的手?
“四小姐?”宋來見蘇離走神,出聲提醒了她一句,“胡家就在前麵,我們快到了。”
“嗯。”
胡家的宅子外麵,一個下人早早的就等著了。
“見過四小姐,夫人已經按照四小姐的吩咐辦妥了。”
蘇離點頭,由下人引著去了正廳。
正廳內,胡夫人上坐,旁邊還坐著三房妾室,胡家嫡出庶出的孩子,總共八人,再加上府裏的下人,整個正廳裏,少說也有二十多號人。
“胡掌櫃怎麼不在?”蘇離掃了一圈,也沒看到人。
“今日候府小世子在酒樓擺宴,他早早的就去操持了。”胡夫人說話有氣無力,盡顯疲態,不像昨天那麼瘋癲,“文兒,你替我招待四小姐,她要什麼便給什麼。”
一個青年男人起身應了一聲,“是,母親。”
蘇離看向青年男人,“你幼弟去世前的幾天,有沒有嘔血、胸悶、疼痛的症狀發生?”
青年男人搖頭道,“前一日我還與幼弟蹴鞠,不曾聽他說,身有不適。”
蘇離在心底沉呤了幾秒,肋骨斷裂後,就算對合良好,也經不起太大的負荷。
不管是走路、說話、或者呼吸,都有可能讓斷口錯開,更別提蹴鞠了。
“四小姐,會不會是蹴鞠的時候”
蘇離打斷宋來的猜測,“別忘了,表皮沒有任何傷痕。”
宋來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照胡廣文的話來看,胡廣卓有很大可能,是在死亡當天斷的肋骨。
但還需要有其它的證據來支撐這個推斷。
“胡廣卓死的當天,誰在場?”
胡廣文看向自己的母親,見她壓根沒有心思回話,隻得自己回道,“應當是母親、父親,還有三位姨娘在。”
一個身著粉衣的婦人答腔道,“還是我來替夫人說吧,那日我們姐妹三個,正在前廳與夫人話聊,沒一會老爺便來了,還沒說上幾句話呢,廣卓也走了進來,隻是,他才進入前廳,便開始吐血,止都止不住,連句話都沒留下,便咽氣了。”
蘇離抿了下唇,記下婦人說的話。
“你們中,有沒有人見過,胡廣卓死的當天,在哪出現過?”
下人們互相對視,都搖頭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