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聞言,眼皮跳了一下,可又不想參與到更多的秘密當中,隻能悻悻的咽下到嘴的話,“如果剝皮案後麵,真有他在搞鬼,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
墨連瑾見蘇離對那少年,並沒有多少的關心或者在乎,眸子微閃了一下,掠過一絲暗影。
馬車很快就到了東城門,兩人下馬車,朝張家走去。
還沒接近目的地,一陣嘈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蘇離聞聲看去,蹙了下眉,遠遠看著,張家門外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是張家出事了?”
墨連瑾沒答腔,腳步卻是主動加快了些。
破舊的院落裏,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的癱坐在地上,她旁邊圍了三個孩子,稍小一點的,跟著她一起哭,稍大一點的,挺直了腰杆站著,正與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對峙。
“你胡說八道,我們沒有偷你的雞。”
“沒有偷雞?那你們碗裏的這些雞肉是哪來的?”猥瑣男指著孩童的鼻子,用力戳了幾下,“你家連米麵都買不起,哪來的閑銀買雞?”
“我說過了,雞是你端來給我們的,想讓我母親跟你,我母親不願意,你便反咬一口,說是我家偷了雞。”
“你這小子,奶都還未斷幹淨,便學會信口雌黃了?”猥瑣男將孩童狠推了一把,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婦人,“你們偷了我家的雞,現在沒銀子抵還,是你委身跟了我呢?還是把這小子賣給我做苦隸?”
說話間,猥瑣男指向剛剛站穩的孩童,一臉陰笑。
婦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到了男人身前,苦苦哀求道,“張大文,同是張家人,三寶他們見了你,也得稱你一聲小叔,你怎的如此沒良心,要作戲來冤枉我們孤兒寡母?”
“什麼冤枉不冤枉,我家的雞丟了一隻,恰好你家在吃雞,這擺明了就是你們偷了雞,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莫不成,你想隨我去衙門走一趟?”
一聽到衙門兩個字,婦人畏懼的連忙搖頭。
進了衙門,便要吃板子,她若是倒下了,可憐的三個孩子該怎麼辦?
“不想去衙門?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張大文一腳將婦人踹開。
婦人噗通一聲倒地,方才那年紀稍大一點的孩童,立刻上前推男人,“你別想欺負我母親。”
張大文陰邪的順勢抓住孩童的腕子,“就你了,拿你抵那條雞,便宜你們了。”
“不要啊不要把大娃帶走,他還小,哪能去做苦隸?”婦人掙紮著又爬了起來,抓住自己兒子的另一隻手,眼底全是絕望,“我願意跟”
“慢著。”蘇離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步步走進院子。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種恃強淩弱的戲碼,真是要多LOW有多LOW。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張大文從鼻子裏哼哼出來幾聲,剛要再詆毀幾句,突然聯想到近來都城中的傳言,將軍府的四小姐容貌大變
蘇離挑起半邊唇,雖然在笑,那笑卻能讓看者心驚。
“你剛才說,是張寡婦偷了你家的雞?”
“是是的。”張大文這回笑不出來了,結巴的硬著頭皮答了一聲,這四小姐委實變得太醜了。
“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