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的話還沒說完,墨連瑾就直接扭頭看向了他。
青木頓時頭皮一麻,縮著脖子不敢再說。
墨連韞看向墨連瑾,大笑了起來,“雖然我才剛回京,但也聽府裏的人說起四小姐,她經曆的事自不必說,我倒是有幾分好奇,五弟為何會對她另眼相待?”
“三哥多慮了,我對她隻是上峰對下屬。”
“上峰對下屬?我還是你的六弟呢!”墨連琅一臉哀怨,“昨日出宮,你的馬車載她不載我,將我晾在宮外,最後,還是我自己走回了六王府。”
“”墨連瑾靜默了幾秒,然後才道,“馬車太小,坐不下第三人,我昨日傷了,正巧她醫術不錯。”
“隻是這些?”墨連韞明顯不信。
“特別牙尖嘴厲、睚眥必報,算不算?”
“隻因為這些,五弟就讓她住在五王府裏?”
“不然呢?”墨連瑾反問了一聲,風輕雲淡。
墨連韞笑意不停,“我還以為五弟對她有意呢?”
“三哥想多了。”
“想多了嗎?昨日清歌哭哭啼啼地來了我三王府,說蘇離腕上戴著那隻血鐲”墨連韞笑得跟狐狸似的,語氣卻又漫不經心。
“那血鐲有什麼特別的寓意麼?”墨連琅好奇的問道。
墨連韞抿了口茶,“當年承恩候府的清淩世子,不過是把玩了一會那隻血鐲,便被五弟揍了個狗血淋頭,所以清歌才會覺得,那隻血鐲是五弟十分寶貝的玩意。”
“她救我一命,我贈她血鐲,如此而已。”“不是對她有意也好,五弟的先鋒軍,短短幾年,便成了邊關一道不可攻克的防線,父皇定會為你指一門好親事的,蘇離雖好,卻丟了清白,配不上你。”
墨連瑾被這話噎了一下,下意識地想反駁什麼,卻在對上墨連韞的笑臉後,又瞬間把話憋了回去。
自歸京以來,他向來把情緒控製得很好,但唯獨遇上跟蘇離有關的事,總是讓他失控
“三哥,你還別說,就有人不嫌棄蘇離丟了清白跟貌醜。”墨連琅插嘴道,“昨晚我去了捧月閣,遇上了今年榜試的三甲,他們正在談論蘇離,言語間,全是對蘇離的愛慕,說什麼君子娶妻,當不看人短處,而是看長處,蘇離現在在京中,算是個香餑餑了。”
墨連琅不嫌事大的說著,說完榜試的三甲,又說起侍郎府的嫡子,因為柳音一案,對蘇離也是喜歡得很
墨連韞沒有打斷墨連琅,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喝得興起,聽得津津有味。
隻是他的眼角餘光,總會不動聲色的向墨連瑾的方向瞥去
哢嚓!
木筷被墨連瑾折成兩斷!
“宮中還有幾個未封王的皇子,一個個的心思都不小,蘇離對他們而言,算是個不錯的選擇。”墨連韞隨口補了一句。
“昨日斷案,四哥也在,他一直看著蘇離,眼神裏全是欣賞”
墨連瑾沒等墨連琅說完,騰的一聲起身,“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
“五哥,飯還沒吃呢”
“沒胃口!”墨連瑾麵無表情地開口,轉身就走。
他的氣勢很冷,臉色漆黑,那樣子,像是剛剛碰見了自己的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