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文渾身直哆嗦,“四小姐饒命,不是我我沒有”
蘇離雙眼一眯,“你知道什麼?”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不”
張大文否定的話還沒說完,蘇離手裏的解剖刀已經劃開了他的表皮。
張大文隻覺得脖子上一涼,有溫熱濺灑出來。
他一個激靈,連忙開口道,“四小姐饒命,我說,我說”
蘇離收了刀,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如果你敢胡說八道一個字,饒不了你。”
“是是是,不敢了。”張大文趴在地上,捂著脖子上的傷,不敢再說一句謊話,“昨日一早,他們一家要去給四小姐道謝,出了長巷後,便衝撞了貴人。”
“什麼貴人?”
“是當今丞相的侄兒,左少海。”
“左少海?”蘇離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這人跟她有過交集,曾經在藥店欺負過醜姑,她當時還替醜姑打抱不平過。
左少海在都城裏橫行霸道,為所欲為,仗著左丞相是其叔父,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
“左少海瞧上了張寡婦,便將人搶了去,大娃帶著弟妹追了過去,便再也沒回來了。”
“你這個混蛋。”蘇離眼神一冷,又是一腳踹在張大文身上,“張寡婦好歹跟你是同族,她被人搶走,難道你就不會去報官?”
張大文畏畏縮縮的開口,“那可是左少海,當今丞相的”
“沒用的廢物!”
蘇離恨不能一腳踩死這人,但想了想,為了這種人髒了手,特麼的不值得。
兩人離開長巷,朝著左少海家而去。
左少海家就在東城區,離城門不算遠。
宅子占地麵積極大,靠著左丞相的權勢,他家在都城中做著錢莊生意,算是太子背後的錢財支持者。
守門的小廝見到蘇離,明顯一愣,“四小姐來左府有何貴幹?”
“找人。”
小廝的笑容十分虛假,眼底明顯藏著防備,“不知四小姐要找何人?”
“你家二少爺左少海。”
小廝咽了咽口水,“真不巧,二少爺今日陪老夫人禮佛,不見客。”
蘇離皺了下眉,小廝的異常反應,自然瞞不過她的眼睛。
“那我找左少遠。”
“四小姐,大少爺忙於錢莊生意,也不在府中。”
“那你們左老爺呢?”
“實不相瞞,府裏一直有個規矩,若沒有請柬,任何人不得入內,還請四小姐別為難小的。”
左府不讓她進去,分明是在防著她。
蘇離心底一個咯噔,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上了心頭。
她看了眼左府的大門之內,拉上繁星,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廝見兩人離開後,回到府中,跟正在掃地的小廝說了一聲,隨後,趕忙去了前廳。
前廳內,坐著不少人。
左府的老爺左明盛,還有剛才小廝謊稱不在的左少遠。
“老爺,大少爺,方才四小姐果真來了。”
左明盛五十來歲,衣著富貴,跟左少海一樣,生得極為肥頭大耳。
“她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我就知道,那逆子早晚要惹出事來。”
一側的左少遠生得纖瘦,三十來歲,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商人。
“今日四小姐替焦屍辨認身份,大概是張家一直沒人去領屍,所以才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