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流匪賣來的,還算老實,進了我怡蘭院,也不像其它姑娘那樣要死要活。”
蘇離擰著眉,“你去幫我找來跟茶花走得近的人。”
“好。”老鴇轉身離開。
蘇離環視了一圈廂房,就是一間普通的接客室,不算大,有張床榻,床榻上的被褥很整齊的疊放著,一側的桌案上有兩隻杯茶,正在往外冒著熱氣。
她走近幾步,腳下突然踩到一個硬物。
拾起來放在掌心查看,是一顆圓滑的珠子,材質很常見,像是從吊穗上脫落下來的。
外麵有腳步聲響起,蘇離把珠子收了起來,轉身看去。
老鴇帶了個丫環進來。
“四小姐,這便是服侍茶花的水芽,整個怡蘭院,隻有她能近茶花的身。”
水芽滿臉畏懼,垂著頭不敢看蘇離。
“平時茶花有什麼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嗎?”蘇離問道。
“沒沒什麼不一樣的,隻是茶花姑娘喜歡接待一些不得誌的客人。”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蘇離不相信一個人,能隱藏得這麼深。
“有是有就是有些匪夷所思。”水芽抬頭看了眼蘇離,又垂下頭,絞著袖子,不知道該不該說。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茶花姑娘剛來怡蘭院的時候,我會經常魔怔,閉眼睜眼之後,就會對自己方才為何會閉眼,做了什麼事,一無所知。”
“最近呢?”
“近來不會如此了。”
“帶我去她的房間看看。”
“是。”
蘇離跟著水芽去了茶花的房間,裏麵收拾得很雅淡,梳妝台上有不少胭脂水粉。
她仔細搜了一遍,都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
蘇離吩咐老鴇跟水芽,一旦想到什麼,一定要來告訴她。
兩人應下,把蘇離送出了怡蘭院。
蘇離看了眼天色,還是決定回五王府裏等墨連瑾。
他還沒有回來,可想而知,茶花有多難纏。
她走了一段路,卻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安帝的探子,早在她說明完能解鳩毒的原因後,就沒再出現了,這人
她沉了沉眸,拐進一條沒人的小巷,然後轉身,看向跟著她走進小巷裏的人。
“你是誰?”
“你不該多管閑事。”來人蒙著麵,身形消瘦,聲音低沉暗啞,像是故意偽裝過,但能聽出來,是個男人。
“我隻管該管的事。”蘇離一字一句,垂在袖袍裏的手,已經捏緊了解剖刀。
“那就死。”來人的身形突然一動。
蘇離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到了三步之外,動作快而準,手上拿著一柄短刃首,泛著青色的寒光。
躲是來不及了,匕首直接刺向蘇離的要害,她隻能微微側身,一咬牙,同樣抬手,解剖刀直指他的心口。
這招隻能算是兩敗俱傷!
來人動作一滯,在最後關頭終還是收了勢頭,往一側掠去,躲過蘇離的同時,也放棄了對她的攻擊。
蘇離不敢大意,迅速轉身,但來人卻先她一步,一個回轉,匕首再次朝她刺來。
她抬手的動作慢了一拍,匕首已經逼近。
‘鐺’的一聲,一柄飛刀擊上匕首。
一個同樣蒙了麵的男人,出現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