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承恩候府的敏公主,以及幾個嫡子,紛紛出列,朝著慕清歌而去。
墨連瑾抬起的手還未有動作,慕清歌就被幾人護在了中間。
他的臉色更冷了,冰凍三尺。
情況僵持不下,高位上的幾人都不說話,下麵的人就更不敢吱聲。
“五王爺!”蘇離突然站起身,目光在承恩候府的幾人身上停了一瞬。
別人家女兒有事,全家相護,而她,不被暗中插一刀,就阿彌陀佛了!
墨連瑾與她隔空相望,一個身姿卓越,一個麵目全非,盡管是這樣,兩人對視上的刹那,還是有火花在跳轉。
老夫人見勢不對,伸手欲扯蘇離坐下。
承恩候府不屬於任何一個派係,如若因為蘇離而跟將軍府交惡,從而牽怒到太子身上,那將軍府未來的日子,恐怕不會那麼好過。
哪知,老夫人的手還沒觸碰到蘇離,她就已經離開了位置,一步步朝殿中央走去。
蘇離的動作,讓眾人嘩聲一片。
墨連宣一臉陰鷙的盯著她,卻被她無視。
在他之下的墨連韞,自在的捏著酒盅,遲遲沒喝。
皇子間,坐在最末的墨連訣,雙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溫潤的黑眸微微斂起一道複雜的光。
這些,蘇離都不在意。
她到了墨連瑾近前,站定,“既然五王爺不嫌棄我的臉,不在意我的遭遇,那我又有何可矯情的?方才才向太後娘娘求了婚嫁自主,你願娶,我便願嫁。”
“逆女!”蘇臨成一聲喝斥,自覺逾越了之後,離開位置,跪倒在地道,“皇上,微臣惶恐!”
將軍府的其它人,也都跟著離席,跪倒一片。
墨連瑾揚唇淺笑,伸手裹住了她的手。
“還請父皇成全。”
安帝麵色鐵青,銳利的眸光,直直落在墨連瑾身上。
他從來看不透這個兒子,每一步棋都下得毫無章程。
若他想在京中有大動作,承恩候府便是他首先要拉攏的勢力,可偏偏,他以不喜美色為由,要求娶蘇離這麼個毫無用處的庶女
“皇上,今日承恩候府受此羞辱,若沒有一個公道,微臣不服。”承恩候眼睛赤紅的開口,誓要替自己、替女兒討回點什麼。
安帝騎虎難下,純貴妃是有打算要攪黃墨連瑾跟承恩候府的聯姻,但她不能去做那個惡人,否則,一旦承恩候府與自己兒子交惡,被太子與墨連瑾始終壓著的兒子,就再難有起勢之日。
她不能,卻有一人可以。
純貴妃不著邊際的看了眼太後。
太後是她姑母,自然也要為她的兒子打算。
“皇帝。”太後了然,轉頭看向身側的安帝。
“母後有話要說?”
“蘇離於哀家有救命之恩,她要求一門婚事,哀家若不成全,便顯得太輕賤自己的命了。”
“還有這回事?”安帝一驚。
“可不是嗎?方才在慈寧宮,眾位姐妹與各家的夫人小姐都瞧著呢,蘇離一手好針術,將太後娘娘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就連太醫院的院判到後,都覺得匪夷所思,對蘇離的針術自愧不如。”純貴妃這才開口,一字一句中,全是對蘇離的誇讚。
“今日的宮宴是為母後所舉行的,母後若要成全蘇離與五王爺,敏公主也是理解的吧?”皇後也破天荒的幫腔了一句,她倒不是想成全蘇離,隻是不想五王爺再添虎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