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跟罵都是便宜你,我要你五馬分屍,要你不得好死。”
“帶走。”王全安示意官差拿人。
離開前,蘇離最後看了眼紀氏,她出身高貴,下嫁到商賈之家,優越感比任何人都要高,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好對付。
見蘇離看自己,紀氏的眼底劃過抹深意,唇角微微揚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一行人從王家離開,回了府衙。
在提審白嬤嬤前,蘇離讓王全安吩咐官差,去把白嬤嬤家裏的情況摸一遍。
吃完午飯後,去摸底的官差才回來稟道。
“她家中有個病秧子兒子,成日裏臥在床榻上,媳婦裏裏外外的操勞,她於兩年前賣身進王家,而後一直拿月錢給兒子治病。”
“這麼說來,白嬤嬤這是在替人頂罪了?”王全安問道。
蘇離點了點頭,“白嬤嬤需要賺錢照看兒子,她若殺人,兒子一家便斷了看病的錢,所以,不會是她。”
不僅不會是白嬤嬤,大房頂多就是生了心思,而未遂,但那柄凶器出現在大房院裏,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
王全安歎了一聲,“隻是,如今她認罪,又自願替人頂罪,想要撬開她的嘴,怕是不易。”
“可以從她兒子身上著手。”蘇離心底形成了一個計劃,看向官差,“你再跑一趟,將白嬤嬤的兒子兒媳皆請來。”
“是。”
官差領命離開,王全安按照蘇離的意思,決定在公堂提審白嬤嬤。
沒一會,王家聞訊而來不少人。
再加上附近對此案頗為關注的百姓,隻是個小小的提審,旁聽的人就將公堂外麵圍滿了。
王全安坐在主審位置,蘇離站在一側。
白嬤嬤被人押了上來,跪在中央。
啪!
王全安敲響驚堂木,厲聲道,“白氏,你既已認罪,那便老實交待你的作案過程,以及手段。”
白嬤嬤的臉上,有慌亂一閃而過。
“老奴對二夫人懷恨在心,去藥店買了迷沸散,在子時時,去了二房院中,迷暈了藍青,便去外麵等著,老奴知道,二夫人心疼錢嬤嬤,叫不醒藍青,會獨自去茅房的。”
“然後呢?”王全安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白嬤嬤緊了緊牙關,接著道,“然後,趁著二夫人進茅房,老奴跟了上去,將她活活掐死,再用準備好的刀,剖了她的腹,將孩子取出來”
“怎麼掐死的?”蘇離適時開腔,聲音很淡,卻帶著無形的氣勢。
“用用手掐死的。”
“那孩子呢?”
白嬤嬤下意識地避開蘇離的視線,又覺得不妥,慌亂的重新對上她的視線,“孩子是悶死的,怕他哭鬧,會將人引來。”
白嬤嬤的招認,讓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了起來。
無一不在指責她心狠手辣,戳她的脊梁骨。
蘇離抬頭看了眼圍觀的人,紀氏沒來,她身邊的丫環黃嫻倒是來了。
“你撒謊”
白嬤嬤一驚,立即爭辯道,“老奴未曾撒謊,人就是我殺的,是我做的,你們殺了我償命吧!”
“若人是你殺的,那你為什麼不知道,娟娘壓根就不是被手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