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稟,免得傷及無辜。”
蘇離深吸了一口氣,墨連瑾的擔心她能理解,安帝對巫族人是畏懼的,在知道巫族人的目地後,肯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寧可錯殺一百,不會放過一人。
墨連瑾微微抿唇,忽地停腳,站在一個賣頭飾的小攤子麵前。
攤子上擺著五顏六色的珠釵,看起來不值錢,卻也打造得十分精致漂亮。
他挑了一隻,隨手替她插入發髻,“好看。”
蘇離沒想到他會來這出,隻覺得頭上的珠釵,壓得她都快要抬不起頭了。
墨連瑾丟了塊碎銀子給攤主,徑直朝前走。
蘇離這才緩緩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珠釵,緊步跟上。
“關於巫族的一切,隻有當年的南隱皇族知道,南隱滅亡後,皇祖父對巫族以及南隱皇族進行了剿殺,巫族剩下來的人,應當不多。”墨連瑾邊走邊說。
“看來,這個案子不好查了。”蘇離輕聲低喃。
回到王府,她才把簡之航的紙條拿出來看。
上麵畫了一條盤繞的蛇,簡單幾筆,就把蛇的特征體現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句話:“這是巫族人的圖騰,每個巫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與圖騰有關的東西。”
蘇離眯了眯眼,簡之航畫的蛇形,跟她從娟娘屍體上描畫下來的一樣。
“他連巫族人的圖騰都知道?”墨連瑾挑起半邊唇,眸底劃過絲深意,“有點意思。”
次日。
王全安按照蘇離的驗屍結果,大海撈針般的查找佩戴蛇型玉佩的男人,以及排查娟娘的人際關係。
墨連瑾不許蘇離離開都城,親自派了他的人,去其它縣市取案卷,問清案子的具體情況。
令人意外的是,王家那邊,一紙休書,把紀氏休作了下堂婦。
大理寺那邊,不知道為什麼,也還沒傳紀氏歸案。
太子府。
丞相府的左少塵,紀侍郎府的嫡子紀中書,以及將軍府的蘇年羽都在。
紀中書一身勁裝,雙眉濃黑,眼角往上翹著,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太子殿下,那蘇離如此羞辱我紀家,我與她誓不兩立。”
墨連宣坐在上首位,放在扶手上的五指收攏,手背上有青筋突起。
他又何嚐不想跟蘇離誓不兩立?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那樣降低姿態了,她居然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既然得不到,那便毀了!
“中書,你家不過隻是名聲損了,你瞧瞧我家,少遠入獄,少海慘死,連屍骨都沒辦法辨認,還在莊子裏停放著。”
左少塵說話時,氣得渾身都在抖。
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到蘇年羽身上,異口同聲道,“蘇離是你庶妹,難道你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如今避在五王府裏,我能拿她如何?”蘇年羽緊了緊拳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子,見太子沒有疏遠他,這才舒了口氣道,“明日她就要入宮,去給國師大人治眼疾了,若是治不好還好,萬一治好了”
嘭!
墨連宣重重地拍了下扶手,“你們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本宮要你們何用?”
“太子殿下”蘇年羽抿了抿唇,想起母親跟妹妹的計策,“法子倒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