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郡主?”掌櫃結巴著喊了一句,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升起。
雖然承恩候府沒有明確要什麼藥材,但吩咐過,隻要是罕見的,都可以往承恩候府送。
“羅掌櫃,這株血蘭也送去承恩候府吧。”慕清歌挑釁的看了眼蘇離,而後昂著下巴,高高在上的對掌櫃吩咐道。
“這這株血蘭四小姐定了。”掌櫃咽了口涶沫,硬著頭皮道。
“承恩候府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阿貓阿狗,也配與我承恩候府爭麼?”
蘇離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伸手,抓住血蘭的另一端。
“如果連五王府都不配與你承恩候府爭,你承恩候府該不會是想上天吧?還是想先將王爺皇子踩下去,再自己”
“你胡說八道,我幾時說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了?”慕清歌怨毒的盯著蘇離,臉上的驕傲再也掛不住,瞬間轉為扭曲,恨不得用眼神化作利刃,把蘇離碎屍萬段。
“你剛剛說阿貓阿狗。”
“我說的隻是你,與瑾哥哥無關。”
“嗬,我現在是皇上親賜的五王妃,你不承認,是覺得皇上的決議有錯?”
“你”慕清歌被懟得沒了下文,小臉鐵青,抓著血蘭的手一用力,想要蠻橫的把血蘭搶過來。
蘇離冷笑出聲,長針在手,迅速的紮入她腕上的某個穴位。
慕清歌隻覺得腕上一痛,力氣怎麼也使不上來,明明她握得極緊的血蘭,在她眼皮子底下,被蘇離輕易的奪了過去。
“蘇離,你方才用的是什麼陰損招式?”
“還想試試?”
“血蘭是我承恩候府的,你把它還給我。”慕清歌身形一動,朝著蘇離就撲了過去。
她已經在感情上輸慘了,在其它方麵,她絕對要贏回來。
蘇離側身一躲,慕清歌頓時手忙腳亂的撲在了櫃角上,額上破了個血口子,有鮮血流了出來。
“出血了嗚出血了,我的臉毀了,全都怪你。”慕清歌摸了一手的血,剛才還盛氣淩人的她,頓時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不管不顧的坐倒在地,大哭了起來。
她抽泣間,帶動了腰上的鈴鐺,一時間,鈴鐺聲和在哭聲裏,聲音大得令人招架不住。
蘇離把血蘭給繁星拿著,在她麵前蹲下身,有些頭疼。
“你別哭了,不過是破了道口子,及時上藥,連疤都不會留一個。”
“你知道什麼?過幾日北嶽的使團就要來了,你以為你像你一樣麼?長了那麼張醜臉,還要四處拋頭露麵,讓瑾哥哥麵上無光。”
蘇離皺眉,她跟慕清歌沒見幾次,每一次,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總會鬧那麼一出。
上次宮宴,她還是挺欣賞她的,敢在那麼多人麵前,主動向墨連瑾求婚,絲毫不畏懼被拒絕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但一廂情願這種事,執念太深,就會讓人心理扭曲,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你可是承恩候府的郡主,你這樣毫無姿態的坐在地上大哭,別人看了會怎麼想?”
“若不是你,我的臉就不會毀,我也不會坐在地上哭,蘇離,你這害人不淺的醜八怪,你難道從來就不會去想,你留在瑾哥哥身邊,帶給他的隻有災難,而不是前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