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手臂上的傷的確是我自己劃的,可我是有原因的。”林三娘狡辯道,“我一睡著便會夢到自己還落在惡霸手裏,所以我割自己,想讓自己清醒,不要入睡。”
蘇離真想給她拍手叫聲好。
每一個辯解都那麼給力。
“王妃娘娘。”林三娘噗通一聲跪下,“如若王妃娘娘還是疑心我,那便請王妃娘娘拿出證據,否則,我不服。”
“好。”蘇離也不想再跟她理論,是時候該反轉了,她看向後廚大娘,“你還記不記得林三娘在石成死的那日,穿了什麼衣服?”
後廚大娘仔細想了會,“她入城采辦時,穿了那身青彩衣,回營後便來後廚幫活,也還是那身青彩衣,後來我讓她回營帳歇息,她再出現時,便換上了平日裏穿的粗布衣。”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身青彩衣在哪?”
“好像是洗過,晾在了外邊。”
蘇離又問了其它幾個後廚的人,得到的回答跟後廚大娘一樣。
最後,蘇離看向林三娘,“她們說的,你可有異議?”
林三娘抿唇沉呤了片刻,然後才搖頭,“沒有異議,大娘說的對,那日我回營帳歇息後,便換上了平日裏穿的衣服,然後將青彩衣洗了,晾在外麵。”
“好。”蘇離朝繁星使了個眼色,“為了避嫌,你跟後廚大娘去營帳裏,找出那身青彩衣。”
“是。”
後廚大娘遲疑了一瞬,跟在繁星後麵往營帳方向走。
蘇離又看向莫久,“你去幫我取一碗釅醋跟一碗酒過來。”
“是。”莫久轉身離開。
沒人知道蘇離在打什麼主意,直到兩方人,把她需要的東西都帶了過來。
她把釅醋跟酒混和在一起,一言不發的潑在林三娘的青彩衣上麵。
隨著時間的推移,剛才還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青彩衣上,頓時浮現出一片片的血跡。
絕大部分血跡都聚集在胸口位置,符合她虐屍的時候,血跡噴灑的軌跡。
蘇離指著青彩衣,一字一句的朝林三娘問道,“這樣,你還有什麼話說?你那日穿的青彩衣上麵,有血跡,這足已證明,你去過小山坡,你用石頭將石成砸得麵目全非,這是他噴淺在你衣服上的血。”
跪在地上的林三娘,無力的癱軟下去,麵色瞬間蒼白如紙。
“怎麼會怎麼會?我明明已經洗幹淨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承認了。
剛才還站在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頓時四散跳開,離她遠遠的。
蘇離鬆了口氣,肩上的擔子一輕,不再像剛才那麼凝重,“你是把衣服洗幹淨了,可血跡還會殘留在上麵,雖然肉眼看不到,但經過釅醋與酒的混合物一刺激,血跡就會顯現出來。”
“你為什麼一定要與我過不去?”林三娘猛的竄起身,一雙眸子血紅,撲向蘇離。
蘇離側身一擋,林三娘撲了個空,繁星一個飛身掠起,將她踩在腳下,讓她趴在地上沒法動彈。
林三娘揚長脖子,淒厲的朝著蘇離所站的方向吼道,“你跟石成一樣,都該死,我就是喜歡惡霸毒打我,除了家裏,我們還去過很多個不同的地方,可為什麼老天要讓我們在李子山碰上石成?他自喻英勇,將惡霸打成重傷,所以我砸他,我狠狠的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