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也就一柱香時間。”
“當天守在外麵的禁衛軍,不曾聽到什麼動靜跟呼救聲麼?”
“不曾聽到。”孫成說話間,已經到了孫尚書的書房。
書房的一麵跟臥房是相連的,周邊是個空曠的院落,再是圍牆。
孫成指了指當天禁衛軍站的位置,基本上每隔兩米就會有一人,凶手插翅難進。
那凶手又是怎麼下毒的呢?
蘇離進入書房,裏麵殘留著一股餿臭味,孫尚書的嘔吐物還在桌案上,沒被清理過,基本上,保持了案發當天的原狀。
“王妃娘娘可一定要將凶手捉拿歸案呀,我千方百計護著這書房,不讓他人進來查看,就是想等王妃娘娘歸京。”孫夫人抹了抹眼淚,對凶犯咬牙切齒的恨。
孫尚書這家人,倒是真信得過她。
蘇離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你們節哀。”
“母親,你先回去歇著,這有我呢。”孫成心疼自己母親,示意了一眼丫環,將自己母親攙扶回去。
孫夫人臨走前,又哽咽著求了蘇離好幾句,然後才離開。
書房裏開始變得安靜,沒人出聲打擾蘇離。
蘇離環顧了一圈書房,發現除了出入的房門以外,另一麵朝著院子的牆上,開了一扇木窗,不大,成人是不可能從木窗鑽進來的,除非是兩三歲的小孩。
她沒在意,突然看到桌案上,放著一疊全新的白紙。
紙張樣式跟大小,跟第三章寫有柳崇明名字的紙,一模一樣。
蘇離皺了下眉,拿了一章白紙,剛要跟寫有名字的證物對比,孫成一把將白紙拿了過去,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麵色變了變,勉強穩住情緒,好生將白紙放回那疊白紙上。
“王妃娘娘見諒,父親素日最不喜歡別人動他的紙,這紙張還是新的,上麵什麼也沒有,還請王妃娘娘理解。”
蘇離挑了下眉,她不過就是看了張白紙,孫成這反應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孫成不過是想著自己父親生前的習性,才會有剛才的舉動。
她低頭看向桌案下麵,地麵還有孫成掙紮的痕跡,但斷腸草穿腸,痛苦時也會伴隨有麻痹的症狀,令受害者沒辦法向他人求救。
正當她準備看其它地方,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小簇黑色的物質。
躬身把東西撿起來,是絨毛,隻有一小點,像是從什麼動物或者鳥類身上掉下來的。
“孫公子,你們家養家寵麼?”
孫成疑惑的搖頭,“不曾養過。”
蘇離把黑色絨毛放好,暫時壓下疑問,轉去木窗。
輕輕一推,木窗就被推開,沒有栓上插梢。
“這扇木窗,案發當天是開著的麼?”
孫成想了想,“那日我進來時,木窗似乎是半開著的,後來父親的屍身被帶走,我才將木窗關了起來。”
蘇離把木窗推成半開的樣子,試著把頭探出去,發現做不到。
她又從房門出去,繞到院子裏,透過半開的木窗往裏看。
能看到孫尚書坐的位置,但木窗這麼小的空間,凶手能用來做什麼呢?
蘇離歎了口氣,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簡直就是一個密室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