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歎了口氣,目送柳崇明離開。
關於孫成,她也無能為力,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小念頭,往往會照成無法挽回的悲劇,害人傷己,得不償失。
一直到下午,雨才停了下來。
墨連瑾風塵仆仆的回了王府,外袍還是濕的。
“蘇離,恐怕你得跟我出趟城。”他看向蘇離,眼底全是歉疚。
“找到凶手藏身的地方了?”蘇離眼睛一亮。
墨連瑾點點頭,“附近的村民見過,總有隻烏鴉往城隍廟裏飛。”
“凶手呢?”
“大概是聞風跑了。”墨連瑾抿了下唇,先鋒軍的人在那處等了兩個多時辰,凶手也沒返回,意識到是打草驚蛇後,他才回來準備帶上蘇離一起過去。
“你先把衣服換了。”蘇離指指他身上的衣袍,心疼不已。
墨連瑾沒推脫,換完衣服後,跟蘇離一起往城外而去。
就在城外二裏處,有一個破舊的城隍廟。
平日裏會有附近的百姓來燒香,但卻並沒有人打理修繕。
蘇離到的時候,先鋒軍的人將廟宇圍得嚴嚴實實。#@$&
進到裏麵,入眼即是一座很大的城隍像,地麵沾著一層香灰,有供人燒香的香壇,裏麵插著密密麻麻的還未燒完全的香燭。
而城隍廟裏最幹淨的地方,是神像後麵。
那裏的地麵被打掃過,明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蘇離一眼就看到神像下麵有一個破洞,拳頭大下,裏麵黑漆漆的,看不清有什麼。
她正要伸手往裏掏,墨連瑾一把將她扯開,自己伸手探了進去。%&(&
蘇離看了他一眼,這男人是把她當成弱小照顧了?
“裏麵有什麼?”
墨連瑾把手收回來,手裏多了一個瓷瓶。
蘇離把瓷瓶接過,他又從裏麵掏出了一疊嶄新的紙。
紙張的樣式跟大小,跟寫有名字的催命符一樣。
至於藥粉
蘇離皺了下眉,抬頭朝墨連瑾問道,“馬車裏有沒有筆墨?”
“有。”墨連瑾點頭,吩咐青木去取。
沒一會,青木把筆墨取了過來,蘇離簡單在紙張上麵寫了幾個字,然後灑上藥粉,剛剛寫的字,頓時奇跡般的消失了。
再浸濕水,字跡又浮現了出來。
蘇離跟墨連瑾對視一眼,“這種能掩蓋字跡的粉沫,隻能是凶手自己做,或者去黑市購買,我們往這個方向查下去,應該能收獲一些東西。”
墨連瑾半眯著眼睛,眼底有深意浮起。
“你是想起什麼了?”蘇離追問了一句。
墨連瑾這才點點頭,雙眸斂著情緒,幽魅深邃,“當年都城中最擅長做這樣東西之人,應該是平昌王,我的皇叔。”
蘇離從原主記憶裏,找出來一點關於昌王的信息。
他是安帝跟得勝王的弟弟,十年前,被安帝以養兵謀反,惹怒老天的罪,滅了滿門。
蘇離不禁感歎,如果這個案子真跟平昌王府有關,那這個案子又是安帝種下的因,還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如若凶手真與平昌王府有關,當年得勝王與尚書夫人之間的恩怨,凶手能一清二楚,便有了很好的解釋。”墨連瑾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