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一同去。”蘇年羽又道。
蘇離沉呤了片刻,莫久回了邊關,黑旗得在東山坐陣,有蘇年羽跟繁星一道陪著自己上西陵山,也好多一個幫手。
點點頭,率先上了馬車,“那就麻煩你了。”
“一家人,不說麻煩二字。”蘇年羽跟著上了馬車,繁星立刻甩動韁繩,先往五王府趕去。
路上,綠柳哭著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都是奴婢不好,傾雨小姐想去醫館,奴婢便帶著她離了五王府。”
“可路上看熱鬧的百姓實在多,撞來撞去的,奴婢便弄丟了傾雨小姐,而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多出了一封綁匪的勒索信,以及那枚發飾,奴婢不敢耽擱,立馬就去了太子府。”
“小姐要打要罰,奴婢絕無二話,若是傾雨小姐出了什麼事,奴婢自願為她償命。”
蘇離雖然急,但也知道這事怪不了綠柳,拍拍她顫個不停的肩膀,安撫道:“你與綠蕪且先在王府等著,傾雨不會出事的,我一定會將她安全帶回來。”
“小姐……”綠柳見小姐不怪自己,心底更是難過得要死。
到了五王府。
蘇離準備好匪徒要求的銀票,讓綠蕪綠柳兩人留在府裏,她跟蘇年羽、繁星兩人再上馬車,朝西陵山而去。
她這才有空,把那張綁匪的信拿出來看。
信紙很糙,筆跡也淩亂,乍眼一看,倒是很像山匪寫出來的東西。
隻是,她腦海裏浮現出了慕清歌的身影。
慕清歌有意要她去參加喜宴,而她去了,慕清歌又一直沒設什麼局等她。
所以,傾雨的被綁,就是慕清歌的局?
這時,蘇年羽皺著眉頭道,“西陵山的山匪不少,我早就有意要剿了,隻是,承恩候捏著兵權不鬆,不願剿滅山匪,隻想維持原狀,若非這樣,此事也不會發生了。”
“承恩候府不願剿匪?”蘇離眯了下眼。
蘇年羽點點頭,“西陵山地勢險峻,山匪常年盤踞在那,位置隱密,近年來也還算安份,燒殺搶掠之事做得不多,頂多就是將上山打獵的獵戶,以及采藥的藥農嚇唬一番。”
“那他們以什麼為生?”
“這……”蘇年羽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蘇離眯了下眼,顧不上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傾雨的安全。
很快,馬車到了西陵山底。
西陵山是遠近最高的山峰,爬上山頂,怎麼也要三四個小時。
看著高聳入雲的峰頂,蘇離的眉心揪成了一團。
如果傾雨的被綁,是慕清歌的局,那她設這麼個局,要自己上西陵山,難道是
想逼自己流產?
蘇離心底咯噔一下,慕清歌的這個算計,還真是又狠又毒。
麵對這樣的逼迫,不反擊壓根不是她的性格。
她沉呤了片刻,走近繁星,湊在繁星耳邊低語了幾句。
繁星麵無表情的小臉頓時一變,“四小姐,不可……”
說這話的時候,繁星有意看了眼蘇年羽。
蘇離拍拍她的肩膀,低聲道:“以防萬一,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放心,他——可以相信。”
繁星隻能無奈的點頭,回到馬車上,最後看了眼蘇離,駕著馬車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