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
太子墨連宣跟三王爺墨連韞,平日裏兩人明爭暗鬥,都想有所建樹。
可真正遇上這種大事,又都默契的往後躲,誰也不敢吱聲。
蘇離掃了眼兩人,在心底不屑的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安帝突然暴起,狠狠一掌拍在桌案。
嘭的一聲,聲響揚遍整個大殿,與此同時,那些爭執不休的官員,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鴉雀無聲,沒人再敢出聲,生怕逆了龍鱗。
“蘇離,朕知道你還懷著老五的孩子,身體多有不適,可江州的疫情實在詭異,朕思前想後,覺得這京中,也隻有你能將這件事控製好。”安帝開口了,音調凝重,臉色難看。
蘇離瞥了眼承恩候,然後才對上安帝的視線,“我懷著身孕,做事隻憑心情,方才承恩候那般冤我,我這會子心情不好,什麼疫情詭異,我沒心思聽。”
安帝威嚴的黑眸掃向承恩候,雙眸隻是一緊,觸上安帝視線的承恩候,頓時一個哆嗦。
安帝的這個眼神示意,是要他向蘇離服軟道歉呀!
他萬萬沒想到,逼蘇離立軍令狀不成,自己還要被逼著在百官麵前向一個女人道歉。
可他又能如何?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隻是一個道歉?
但轉念一想,蘇離如果去江州,據他對江州疫情的了解,蘇離大概是會有去無歸。
想到這,承恩候朝蘇離所站的方向一拱手,“五王妃,方才本候多有得罪,還望五王妃恕罪。”
蘇離噗嗤一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原諒你就是了。”
承恩候的臉,頓時如火燒般燙了起來。
蘇離沒再理他,知道事情輕重緩急,臉色一沉,看向龍座上的安帝,主動問道,“還請皇上言明疫情,好讓我有心理準備。”
安帝朝下麵的丞相示意了一眼,丞相立刻走近蘇離,朝她道:“此次疫情事發突然,最開始的時候,一夜間死了六人,再是幾十人幾十人的死,江州府尹立刻將此事上報,距離疫情發生開始,過去了五日,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三百多人。”
蘇離聽得渾身一涼,“死法呢?”
“這正是此事的詭異之處。”丞相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江州府尹遞上來的文書中寫著,每個疫症死者,皆是腹部自爆而亡。”
“腹部自爆?”如果不是丞相的表情十分凝重認真,蘇離還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
在現代的時候,她上醫學院,翻過許多本史記,上麵出現過各種各樣的古代疫情介紹,可沒有一種,是跟腹部自爆有關的。
“如今江州鬧得人心惶惶,江州府尹將整個江州的大夫都集合了起來,沒人能查出這種病症是毒物,還是具有傳染性的瘟疫。”
丞相硬著頭皮把疫情介紹完,隻是想想那個死人畫麵,他就覺得全身發麻。
蘇離倒吸了一口冷氣,對上安帝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