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肯定的,隻是同心結?”
“是。”
蘇離的眉心攏成一團,沉呤著,沒有說話。
整個大堂的氣氛急轉直下,一時間,凝重得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就連使著勁表現的柯書民,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隻巴巴的看著蘇離,等著她開口。
隔了一會,蘇離才跟墨連瑾對視,“如果案子不是流浪漢做的,當年流浪漢被屈打成招,行完刑後,凶手為什麼沒有再出來作案?又是為什麼,時隔了十二年,他還要再度出來作案?
墨連瑾的眉頭也蹙著,“會不會是這十二年之中,他的行動被束縛著?”
蘇離想了想,墨連瑾說的不是沒可能,“還有一點,珠花被凶手帶走的食指,又是代表著什麼?是更加猛烈的報複?還是凶手升級了他的殺人手法?”
“不能忽視的還有那名流浪漢。”墨連瑾提出自己的見解。
蘇離讚同的點點頭,的確,如果流浪漢的後人知道他的冤屈,出來做一起跟當年一樣的案子,意在告訴世人,凶手還在,當年的流浪漢是冤枉的,似乎也說得通。
但這些推斷,在沒有證據的佐證下,都隻是一種可能。
她看向孟仵作,“關於那名流浪漢,你知道些什麼?”
孟仵作認真想了想,“我隻記得,他是從其它地方流落到廣永縣的,無親無故,成日裏在街上晃蕩,住在破廟中,大冬天都會光著腳板子,過得很是淒慘。”
“他行完刑後,可有人替他收屍?”
“沒有,還是我用草席子裹了他,將他送去了亂葬崗,沒有讓他暴屍荒野。”
“那你再好好想想,當年的幾起案子,凶手有沒有帶走死者身上的某樣東西,可以是手帕,發飾之類的小物件,不一定是身體上的某個部位。”蘇離還是覺得凶手帶走死者手指這件事,很值得推敲。
在現代,她抓住過不少這種愛收集類的凶手。
輕者帶走死者隨身物品,重者則是身體部位,當中也有由輕轉重的凶手。
“這……凶手帶走死者的這些物件做什麼?”孟仵作一臉不解,壓根就想不起來,這些事有沒有發生過。
“如果你想起來了,一定要盡快告訴我。”這些細節,有助於讓她劃分案件類型,給凶手畫象。
“好,我知道了。”孟仵作點頭應下來。
蘇離這才看向插不上話的柯縣令,“死者失蹤的時間可以確定了,是三日前的午時,如果一直沒有最後的目擊者出現,那我們隻能把死亡時間暫時先定在午時跟未時之間。”
“下官馬上頒布一張告示張貼出去,盡快尋找出有效的目擊者。”
“嗯,還有案發現場呢?派出去的人,有消息傳回來了麼?”蘇離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折騰這麼久,這會已經快要臨近傍晚。
柯書民剛要回話,從外麵匆匆跑進來一個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