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得失,北嶽的得失,更為重要,她自小就在北嶽長大,雖然瘋了般的想得到墨連瑾,但北嶽仍是她不可割舍的存在。
“戰王爺,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洛楚姝最後看了一眼墨連瑾,帶上她的人,飛身離開。
蘇離舒了口氣,她還真怕唬不住洛楚姝,如果洛楚姝一門心思要拿浮生來做要挾,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
好在,洛楚姝還是離開了。
“抱歉,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浮生開口,“我這便離開,以後,不會再輕易跟在你身邊。”
“你走去哪?”蘇離扯住他的袖子,指指他傷得不淺的胳膊,以及他肩膀處的舊傷,“你這些傷再不好好養一養,是會要人命的。”
說完,看向墨連瑾,這男人也不許浮生離開,她剛才沒想明白,現在知道了,墨連瑾是因為在山神洞裏,浮生替他擋的那一下,所以,他自覺欠了浮生,他應該也把浮生當成朋友了吧?
墨連瑾默了默,看向浮生,“既然你已經被洛楚姝查覺到了,還是留下的好。”
他沒細致的說理由,而是轉頭去吩咐長笛,“找幾個跟他身形一樣的人,再找幾身青色的衣袍,讓他們作同樣的打扮,以後,不可在他人麵前輕易露麵。”
“是,回客棧後屬下便去辦。”長笛領命。
蘇離想了想墨連瑾的這個法子,點點頭,“的確,讓浮生一個人單獨行動,倒不如讓他跟著我們一起,不能讓洛楚姝有機可乘,得到能夠證實浮生身份的證據。”
浮生聞言,淡淡的應聲,“你們若是覺得我留下好,那我便留下,我聽你們的。”
具體來說,是他聽蘇離的。
遊湖的氣氛被破壞,蘇離跟墨連瑾也沒再幽湖繼續呆下去,帶上浮生,一起上馬車,雲了住在城外的那名燕府下人家裏。
在那下人家裏,蘇離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回到客棧後,長笛很快就去置辦了一樣的衣袍跟麵紗鬥笠,再讓幾個屬下跟浮生一起換上,他們身形一致,再加上有麵紗鬥笠的遮擋,如果不掀開麵紗,壓根讓人看不出誰是誰。
浮生不再穿著那身跟蘇離一樣的黑色衣袍,墨連瑾止不住的暗笑。
蘇離看穿了墨連瑾這點幼稚的小心思,沒點破他,讓他再高興高興。
另一邊,燕府。
把吊唁的人都送走後,燕母癱軟在上好的楠木棺材麵前,眼淚已經流幹,但喪子之痛,卻烙在了她的骨子裏。
燕父端來一碗粥,“夫人,你這樣不吃不喝,聰兒還未下葬,你就會先倒下了。”
“我含辛茹苦把聰兒養大,我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了,他現在不在了,你叫我如何能吃得下?”燕母痛苦的看向燕父,閉了閉眼,朝他擺手,“你把粥拿下去,我不想吃。”
燕父無奈,隻能把粥給了一側的丫環,示意守靈的其它人都先出去。
一時間,靈堂裏就隻剩下了燕父燕母。
燕母抬手摸著棺材,她嫁進燕家,就生了燕聰這麼一個兒子,都說養兒防老,現在就剩下幾個丫頭,她還怎麼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