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沉呤著,朱子成的屍骨被挖了出來後,賀千遠聽了她的意思,一直在對外保密,就連燕府也沒收到風聲,否則,燕夫人早就開始作妖了。
現在,這起自殺案也跟燕夫人有關,而跟外鄉人一起的姑娘,被燕聰帶走了,如果順騰摸瓜的查下去,得到那姑娘的一些信息,應該會對燕聰的案子,有些幫助。
“賀千遠,我們去燕府一趟。”蘇離開口。
“是,下官領命。”
墨連瑾跟長笛不知道去了哪裏,縣衙裏還有幾個侍衛,再加上浮生也在,蘇離就隻帶了繁星,跟賀千遠一起去燕府。
路上,賀千遠有些不安的問道:“王妃娘娘是準備處理朱子成的案子了麼?”
蘇離點點頭,算是應答。
要問那姑娘的下落,就隻能先從朱子成的案子下手,不然,憑著燕夫人那種性格,恐怕不會輕易開口交待什麼。
“那……是不是要叫上戰王爺一起?”賀千遠怕死,沒有墨連瑾在後麵撐著,他沒膽子跟燕府站在對立麵。
蘇離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賀千遠,“你怕啊?那你別去了,我自己去。”
“這……這怎麼行?”賀千遠咽了口唾沫,“有戰王妃在,下官也是……也是不怕的。”
蘇離笑了一聲,沒有再跟他廢話下去。
一行人到了燕府,去送葬的燕家人也才回來不久,自己一家人,圍坐在前廳吃飯。
見到蘇離跟賀千遠,燕父燕母率先回過神,離開飯席,朝蘇離行了一禮,“不知王妃娘娘前來,所為何事?”
蘇離看了兩人一眼,兩人臉上都帶著疲色,哪怕燕聰再不濟,也是他們生的,在他們心中是最好的。
燕聰這一死,兩人是真的被傷到了骨子裏。
隻是……
他們隻知道自己兒子死了,絕望痛苦,那些被燕聰欺負過的人家,又何嚐不是這樣絕望痛苦著走過來了?
蘇離理解他們的喪子之痛,卻並不同情他們。
“今天我來,是因為一個案子。”蘇離答話後,目光落到燕母身上,一字一句道:“朱、子、成!”
燕母渾身一僵,瞳孔瞬間放大,大概是這個名字讓她心虛了,她腳下一踉蹌,把放在飯桌邊緣的盤子,打翻下地,碎成了渣。
燕父的臉色也變了變,但沒有燕母那麼強烈。
見兩人都不答腔,蘇離繼續道:“燕夫人應該知道,朱子成的埋屍地,我是從誰口中得知的。”
這事也是巧,如果燕母不是那麼小肚雞腸,不肯吃虧,不派兩個巫族人去客棧對她下手,她也不會從巫族人嘴裏知道關於朱子成的事。
這大概就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他們……他們怎麼敢……”燕母攥緊了拳頭,身形一晃。
“所以,朱子成的案子,你認麼?”蘇離反問。
“我不知道王妃娘娘這是何意,我要認什麼?”燕母嘴硬的迎上蘇離的視線,“朱子成的確是死在府裏,但他是病死的,我怕給府裏惹來麻煩,所以才讓那兩人去埋的屍。”
燕父看了眼燕母,朱子成是怎麼死的,他十分清楚,當時燕母不讓他管,說她有法子讓這件事瞞天過海,再沒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