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長笛入宮,直接找去了菊清所屬的內務府。
內務府總管陳禮德接待了蘇離,得知蘇離找來的目地後,陳禮德親自領著她,去了菊清所住的地方。
內務府的下等宮女,主要負責清掃。
在下等宮女的房間,蘇離找到了菊清的床,與她同房一起住的,還有七個宮女,因為大家都分散在外麵清掃做雜物,房間裏空無一人。
蘇離讓陳禮德去把人召回來,她有些話要找她們問。
陳禮德答應下來,吩咐人去辦了。
蘇離這才走近菊清的睡床,看了看她的個人物品。
就是很簡單的一些必備生活品,再沒有其它特別的東西存在。
沒一會,七個宮女都被叫了回來,拘謹的站在原地,不敢抬頭看蘇離。
蘇離讓陳禮德出去,隻剩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裏麵對七個宮女。
“你們別怕,我們坐下慢慢說。”蘇離這才開口,安撫了宮女一句後,指了指房間裏的床,示意她們隨便坐。
七個宮女哪敢坐,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奴婢們站著便好,王妃娘娘有何要問的,盡管問。”
蘇離歎了口氣,沒再為難她們,直接開門進山的問道:“你們與菊清的關係如何?”
一個年長些的宮女抬頭看了眼蘇離,又迅速垂下頭,“我們幾個都比她年長,平日裏關係尚好,我們都拿她當小妹妹看待。”
“你們與她同住在一起,有多久了?”蘇離再問。
“她十四進的宮,一進宮,便與我們分在了一起。”還是年長的宮女在答話,“至今兩年有餘了。”
“她可曾跟你們說過,有人欺負過她?”蘇離盯著幾個人的動作表情,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菊清為人處事向來謹慎,又內斂不與人爭吵,奴婢印象中,並沒有人會欺負她。”
“沒人欺負她?”蘇離皺眉,如果沒人欺負她,她身上的傷又是哪來的?
“不過……”站在最末的一個宮女,小心翼翼的插話道:“奴婢曾見過她哭,問她,她隻答是想家了,可後來奴婢才知道,她沒有家,因為父母早逝,無兄無弟,她才進了宮,做了宮女。”
蘇離看向那綠衣宮女,“你見她哭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綠衣宮女想了想,“大概是半年前了。”
“半年前麼?”另一個宮女接話道:“若是半年前,奴婢也發現過一件怪異之事。”
“是什麼?”
接話的宮女道說道:“半年前,內務府的一個公公掉進井裏淹死了,那公公總愛對菊清毛手毛腳,還總會找各種理由,讓菊清去他房中。”
“的確是這樣的。”年長的宮女也附和著開口,“那公公不是個好人,平日裏奴婢們都避著他,可菊清沒有靠山,若是不聽那公公的話,便會被公公穿小鞋,她回回都是戰戰兢兢的去,而後臉色發白的回來。”
“奴婢也問過她,她隻是說害怕,但並未說那公公有沒有欺負她。”
蘇離深吸了口氣,如果沒有判斷錯,這個公公,很可能就是欺負菊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