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婉妃回道。
婉妃的話音方落,其它幾個後妃也頻頻點頭,“我們也是知道的。”
“那請你們好好想想,那個公公淹死的那日,有誰來過這,看到或者聽到過什麼。”
婉妃見蘇離著急,掃了眼在座的其它後妃,朝她們特意又吩咐了一句,“你們都好好想想,知道點什麼,無論大小,都要稟給戰王妃聽。”
“是。”
蘇離耐心等著,幾個後妃想了又想,一個坐在末位的粉衣後妃才拍手道:“我想起來了,那日酉時,我發現自己的耳墜子不見了,便讓貼身宮女來此處尋,若是我記得不錯,那太監應當是死在酉時。”
“對。”蘇離點點頭,語氣急切的追問,“就是酉時,那來此處找東西的宮女呢?”
“伊香,你來說。”粉衣後妃看了眼身後站著的宮女,朝她吩咐道。
宮女立刻上前,局促不安的看著蘇離,“不知王妃娘娘要奴婢說什麼?”
“你跟我過來。”蘇離起身,讓宮女跟她到僻靜無人的地方。
兩人去了角落,蘇離確保涼亭裏的後妃聽到不自己說話後,這才朝宮女開口,“你盡管跟我說說,那天你來這裏找耳墜子,看到了什麼人,或者聽到了什麼聲音。”
宮女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有點不確定的回道:“那時天色暗得早一些,酉時的時候,宮中已經掌了燈,我提著燈籠走到這裏,燈籠被風吹滅了,我正蹲在一簇花叢後麵準備打火石,卻聽到了一些怪異的聲音……”
“怎麼怪異?”蘇離心一揪,緊緊盯著宮女。
宮女手舞足蹈的比劃,好半天才說明白,“就是有些像車軲轆滾在青石板路麵所發出的聲響。”
“車軲轆?”蘇離的眼睛瞬間瞪大。
“可這宮中是禁止馬車的,所以我才覺得那些聲音很怪異。”宮女把自己知道的說完了,小心看了眼蘇離,“王妃娘娘,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嗯,謝謝你了。”蘇離朝宮女抬了抬手,讓她回去。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沒有焦點的看著遠方發呆。
她在回想,所有的一切。
如果組織真的是跟墨連訣有關,那麼,一切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當初在宮外,唐如風被催眠的時候,墨連訣在。
她跟墨連瑾賭氣,是墨連訣勸她離京走走。
燕夫人被刺殺前,隻有她向墨連訣透出去過口風。
菊清的以命設局……
太多太多,她能猜到的,或者她猜不到的,像蜘蛛吐出的絲,在她腦海裏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
蘇離抬手擦了擦眼角,她在祭奠那個曾經溫和衝她笑的墨連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離才抬腳,沒再去涼亭那邊跟婉妃告辭,而是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宮門方向走。
“青木,長笛。”她開口,聲音帶了絲顫抖。
“王妃娘娘……”青木長笛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蘇離的情緒,令他們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