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知天樓此刻空無一人,關采靈獨自走進庚軒竹之前居住的房間,那裏的一切陳設都沒有變化,看上去庚軒竹隻是出了一趟遠門。
關采靈披上庚軒竹的黑衣,帶上麵具,獨自走進了靈珠閣,此刻她覺得她儼然已經成為了另一個庚軒竹,而這個人永遠帶著上一任樓主的記憶,將會永世不得超生。
巨大的靈珠放在一塊枯木做成的架子上,她看著靈珠,張開了首張,靈珠中的靈氣仿佛受到了感應一般此刻全部聚攏在他的手心之上,那些黑煙,除了賦予她力量外,還窺探了她的秘密。
庚軒竹的臉顯現在靈珠之中,靜靜的看著她。
“我想要她活,要怎麼做?”關采靈麵無表情的問道。
靈珠的畫麵又轉向了戰寒鈞和上官培培。
然後響起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純質帝王之血,純質處子之血,再加上你的半條命,知天閣願意做這筆生意。”
關采靈笑了笑覺得很有趣,她點點頭,伸手一聚,將靈珠中的黑氣,全部提煉而出,揮手一散,這些黑氣,瞬間四散飛去。
“好主意,我可以思考一下。”關采靈說著,取下麵具,麵具下的關采靈幾乎沒有表情,她走近自己的起居室,一個下午再也沒有走出一步。
關采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眼前都是庚軒竹的臉,那張臉有時候竟然會和戰寒鈞重疊在一起,她還夢到自己拿著刀去刺殺戰寒鈞,至於上官培培,上官培培到底有什麼錯,值得為這件事搭上一條命。
關采靈感到心有不忍,她是希望庚軒竹能夠活過來,但她也不希望,又更多無辜的人為此而死。
她閉上眼睛,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要怎麼辦。
戰寒鈞感到一種悵然若失的難過感覺正在向他襲來,他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關采靈不願意去當這個皇後,若是換了其他普通百姓家的女子,不是巴不得進宮,別說皇後了哪怕是做個自己的妾,都要感恩戴德,感謝自己祖墳修得好了。
可偏偏就是她關采靈事事都要和自己對著幹,真是讓人生氣。
戰寒鈞記得關采靈之前總說自己有“直男癌”他不知道這個詞是誰發明出來的,關采靈總說這個詞是他們那個時代,用來形容不解風情的男性的專用詞彙。戰寒鈞也搞不清楚關采靈口中總是提起的那個她的時代,究竟是怎樣的時代。
總之關采靈有時候確實神神叨叨的,讓人捉摸不投,戰寒鈞本以為這次她也會像是之前一樣自己鬧夠了也就回來了,可是這一次,他似乎猜錯了,自從關采靈離開後,一連幾個月,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找也找不到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戰寒鈞感到有些擔心,這是第一次,他徹底失去了關采靈的消息,若是以往,就算是她跑的再遠,自己也能掌握她在哪裏,但是就是這一次,登基之事,每天忙的自己頭暈腦脹,忽略了關采靈她就不見蹤影,看樣子是誠心要和自己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