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安分守己的待在璿光殿?”太後壓低了聲音,故作驚訝的睜大眼睛,反問著,“哀家可不相信。”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複說著,“一個人如果沒有一點兒手段的話,怎會完好無損的在這後宮生存,哀家是過來人,怎會不知道。”

“太後娘娘,並非所有人都如此。”關采靈輕聲反駁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太後,低聲說著,“太後娘娘,我們都是女人,你應該懂得臣妾的感受,皇上這樣待臣妾,臣妾又怎會將這顆心交給皇上呢?臣妾已經對皇上死心了,臣妾也隻想平安安穩的渡過。”

太後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當然不相信她說的話,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嗬嗬一笑,然後轉過頭對著李嬤嬤吩咐道:“哀家也有好一段日子沒有見著皇上了,去將皇上叫來,就說哀家甚是想念。”

李嬤嬤屈身領命後,離開了寢宮,太後虛眯著眼睛,看著正在認真抄寫佛經的關采靈,悠悠的說著:“皇上對你到底在不在意,待會兒哀家就知曉了,後宮沒有人可以瞞住哀家的這雙眼睛。”

太後好像是在提心著關采靈什麼,關采靈並沒有回話,而是繼續抄寫著佛經,心裏早就猜想到太後讓她前來,不會這麼容易簡單,果不其然,早起疑心的她隻為得到答案,關采靈心裏麵暗中祈禱著戰寒鈞一定要穩住,不能讓太後拆穿,不然這一段時間的功夫也就白費了。

“關祿妃,你覺得呢?”太後見關采靈遲遲不回話,不免詢問起來。

關采靈停止了手上的事情,放下筆,抬頭看著太後,恭敬的回答著:“這後宮又有誰敢期滿太後娘娘呢?”

“噢?是嗎?”太後不相信的反問著。

關采靈微笑著點了點頭。

太後淡淡的說著:“希望如此吧,哀家鬥了大半輩子,可不想在與小輩鬥餘下半生。”

關采靈拿起手上的紙,站起來走到太後身邊,遞給太後,說著:“太後娘娘,您覺得臣妾寫得怎麼樣?”

太後接過大概掃了一眼,點點頭,關采靈的字的確工整,柔中帶剛,也不好雞蛋裏挑骨頭,說著:“很好,就這樣寫就可以了,到了佛祖那裏,一定會得到他的眷顧。”

關采靈接回,走到位置上坐下後,一邊研墨,一邊回答著:“想要得到佛祖的眷顧,並非隻是抄寫佛經,更重要的不過是做人罷了,臣妾的娘親對著臣妾說,人在做,天在看,一個人的一生到底做了什麼,佛祖可看在眼睛裏頭的。”

關采靈的這番戶,不過是拐著彎嘲諷著太後,太後輕輕微笑,提醒著:“是這個道理沒有錯,但畢竟要積善成德,佛主也不會保佑一個工於心計之人。”

關采靈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水,繼續寫著,沒有回答太後,太後揉著稍微疲倦的太陽穴,有些困意的她,手掌拖著腦袋,閉目養起了神。

戰寒鈞走進寢宮,發現關采靈也在,關采靈對著戰寒鈞使了一個隻有她們二人才懂的眼神,戰寒鈞拱手行禮:“兒臣參見母後,母後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