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是個好日子,明珠皇妃身穿太和朝服,在戰寒鈞的攙扶下走過前朝大殿,受百官齊拜,住進了潮生殿,被淚水染紅的雙眼看著潮生殿熟悉的一草一木,這光明正大住進來奪回一切屬於她的這一日,她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言嬤嬤得知明珠皇妃回宮的消息,很是激動,盛裝打扮梳洗之後站在前殿門口等候著,看著明珠皇妃被人擁簇而近,眼眶再也包不住淚水,讓它肆意的流著。
言嬤嬤上前撲通的跪在地上,聲音有些蒼老,看上去軟弱無力,情緒頗為激動的說道:“娘娘,您終於回來了,奴婢是在做夢嗎?”
明珠皇妃上前親自扶起言嬤嬤,沒想到她已經這般年老了,很是心疼,眼眶已被染濕,說道:“言嬤嬤,是哀家,哀家回來了。”說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哀家多謝你把這潮生宮看護得這般好。”
“這一切都是奴婢的本分,不應說謝,隻要娘娘您回來了,奴婢這心也該放下了。”言嬤嬤笑著點了點頭,低聲說著,隨後輕咳了起來。
“快傳禦醫。”明珠皇妃轉過頭吩咐著。
言嬤嬤連忙攔著,說:“不必了,娘娘,奴婢這病已有數年了,奴婢這身子自個兒知道,沒用了,隻要娘娘你您能夠回來,奴婢死也瞑目了。”
“哀家這才回來,你不能死!”明珠皇妃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娘娘,人固有一死,你不必為奴婢傷心。”言嬤嬤無力的說著,“娘娘沒想到你容貌依舊是離宮那時,絲毫沒變,娘娘,奴婢扶您進去吧。”
明珠皇妃早就聽關采靈說言嬤嬤大期將至,恐怕不遠了,即便怎麼醫治也是無力乏天了,明珠皇妃點了點頭,隻是這幾十年真真是委屈了言嬤嬤。
戰寒鈞派了幾位信得過的宮女太監伺候明珠皇妃。
“奴婢風揚參見太後娘娘。”一位名叫風揚的小宮女,大概十七八歲,還未完全褪去稚氣,嬌滴滴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汐,聲音就像是春天才發芽的小草清脆。
明珠皇妃抬了抬手,說:“起來吧,既然你被皇上派來伺候哀家,哀家不希望身邊的奴才一心二用,既然伺候哀家,那就好好的伺候,做好分內的時候,哀家絕對不會虧待,若是吃裏爬外,哀家也不會輕饒。”
明珠皇妃甚是有太後的風範,雙眼狠辣的看著風揚,警告著,不過在這後宮中,素來都是醜話說到前麵。
風揚被明珠皇妃的陣仗嚇得身子發抖,撲通跪在地上,頭緊貼地麵,說:“太後娘娘您且放心,奴婢會盡心盡力伺候太後娘娘,絕無二心。”
明珠皇妃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哀家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先起來吧,收拾一下,哀家要去祺祥殿。”
“祺祥殿?”風揚不解的低聲反問道。
明珠皇妃點了點頭,好心提醒著:“在這後宮中,盡量少反問主子的話。”
“是,奴婢記下了。”風揚恭敬的回答著。
明珠皇妃乘坐轎子來到祺祥殿門口,在風揚的攙扶下下了轎子,看著祺祥殿這三個大字,嘴角不免揚起一個笑容,祺祥殿的主人已有十幾年不見,也不知得知她回來的消息,會是如何?明珠皇妃越發是好奇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