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屋外的夜晚,風聲鶴唳,吹的雪花飄飄,連綿不絕,吹的木門,嘎吱嘎吱作響,一絲的清寒夾雜著雪花,飄進房中,小小的外廳房屋地麵上一片雪白。
蘇馨雪顫抖的緊了緊,身上薄薄粉色外套,坐落於梳妝台前。
手中拿著夫君新婚之夜,送給她的定情之物“胭脂水粉”,春華樓的胭脂水粉,金淩隻此一家,別無其他地方可以買的到,價值千兩雪花銀,色澤紅橙橙,鮮豔奪目。
蘇馨雪久久的,看著眼前的胭脂,回想起,夫君當日新婚之夜,所說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此生有你,牽你的手,朝朝暮暮,牽你的手,等待明天,牽你的手,走過今生,牽你的手,生生世世!一絲熱淚,奪框而出。
呼呼的冷風,奪門而進,寒冷侵入骨髓,喚醒思念之中的蘇馨雪。
眼下緊要關頭,思念夫君做什麼,待會王少爺就過來了,渡過眼前這關,再想其他吧!
蘇馨雪拿起胭脂,在秀美的臉上,潔白的手臂,細潤的玉足,通通的塗抹一遍。
小巧玲瓏潔白的牙齒,狠狠咬向嘴唇,一絲鮮豔無比的鮮血流出,滴滴噠噠的血滴,滴落在地麵上,一攤血跡,蔓延腳下,裝成病故之人的症狀。
雪地之中,王小狗!邁著二條小肥腿,困難的在雪地之中走了二個多時辰,他奶奶的,什麼鬼天氣,好好的,下那麼大的雪,害的爺爺我,走的如此艱難。
我爺爺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叫我來不好,偏偏在夜晚這個時辰,還是在二月份,如此寒冷的天氣,叫我過來送拜訪貼,也不知那老家夥得了什麼妄想失心瘋,家中小妾納了七房還不夠,還要我來此送拜訪貼子,定是看上了村中懷孕的蘇美人,王小狗一路走,一路碎碎念。
走了近三個時辰,終於看到了,蘇美人房屋的影子,王小狗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啊!住如此之遠,害的你王少爺我,瘦了好幾斤,待會探聽下虛實,蘇美人是不是真的如李丫那小子所說那般,不在此地。
“蘇美人!我是王少爺,我是給你送拜訪貼的,速速開門,一道疲勞過度的聲音,回響在蘇馨雪房屋外,房屋之中,安靜如初,沒有一絲聲音傳出”。
王小狗看著房屋,聽著沒有一絲動靜,不見一絲光亮的房屋,黑漆漆一片,偶爾傳來樹木,被天空中的大雪壓折的聲響,久不見房屋有動靜。
王小狗站立許久,雙腿一麻,噗通一聲坐在雪地上,冰冷的積雪,寒氣逼人,下意識的彈跳起來。
老不死的老家夥,下雪天叫我過來,要不是你是村長,老子才不聽你的。隻想著美人,不管我的感受。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王小狗心中那個鬱悶啊!走了,不好跟老不死的爺爺交差,不走!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是誰也受不了,王小狗徘徊不定的走來走去,心中掙紮一般,走向蘇馨雪房屋大門口。
砰砰砰的聲響,連綿起伏,長年失修的大門那經受的住,王小狗正值青春力壯的腳力撞擊,啪的一聲,聞聲而倒。
走進屋內,黑的不見五指,王小狗從懷中拿出火折子,一絲光亮浮現出來,點燃房屋之中半截鬆油蠟燭,黑漆漆的蠟燭煙霧飄向空中。
王小狗眼睛望向四周,破敗的家具,四麵漏風的窗戶,點點雪花,飄落房中,一個身著粉色外套的女子身影躺在疏妝台上,地麵上一攤血跡,鮮紅刺眼。
啊啊啊!救命!有鬼啊!王小狗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眼淚嘩嘩而出,被眼前的一暮,嚇傻了,顫抖的小腿處,褲麵一片水跡顯現而出。
過了稍許片刻,王小狗臉龐冷汗蒸蒸,踩著小碎步,緩緩的走到人影處,胖乎乎的小手,汗水直流,慢慢的伸向趴倒在梳妝台人影所在,眼睛望著那張恐怖異常的臉,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布滿了麵龐,眼睛泛白,像是慘死之人的症狀,女子口中的鮮血,滴噠,滴噠,掉落在地麵上
蘇小狗慘叫一聲,雙腿此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邁不開腳步,站立在原地,一股臭氣,從股中飄散而出。
蘇馨雪趴在梳妝台上,此時此刻,聞著那股臭氣味道,夜晚吃下的米粥,翻江倒海一般難受,這死胖子,真膽小,竟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嚇的他從此不敢來此查看最好。
“蘇馨雪淒慘的聲音響徹屋內,我死的好不甘心啊!腹中我的孩兒,娘親不甘心啊”!
王小狗耳邊聽到蘇馨雪的淒慘聲音,嘣!腦海驚雷一般清醒,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二條肥胖過度的腿,撒丫子一般,快如閃電往屋外跑去,那還記得今晚來此目地是何事情。
終於把這個膽小如鼠的胖子嚇跑了,蘇馨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說著,今晚雖然渡過難關,不過往後要注意,不能隨便出現於蒲家村人前了。
還有二個月我腹中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這裏是不能再待了,我還是去鎮上找家民房住下,手裏還剩不少當日王獵戶,賣買出熊瞎子所得銀子,等在鎮上生了孩子,這裏也應該風平浪靜了,再回來吧!蘇馨雪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