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警察局的局長打來的,他說:“連先生,我們在淩沛然的屍體裏檢查出他在死之前吸食了大量的大麻,我們想問下連夫人,知不知道他毒品的來源。”
局長的話讓我很震驚,我萬萬沒想到,淩沛然居然會去吸毒!
難怪當時我覺得他哪裏不對。
不過,我確實想不到他是怎麼沾染上毒品,便如實說不知道。
掛了電話,連赫言安慰我說:“你以後就不要為淩沛然的死愧疚,他當時的情況,即便不是你推了他一下,他也會因為車子行駛不當出事的,那時,死的可能還是你們兩個人。”
我輕輕“嗯”了一聲,即便知道連赫言說的是真的,但這件事給我的陰影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淡忘的,好在,今後有連赫言陪在我身邊,他會和我一起度過這段黑暗的時光。
隻是我不知道,那個讓我和連赫言的弄不明白的肖羽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又出來。
我有些悶悶地說:“連赫言,肖羽的事,你怎麼打算?”
連赫言還沒回答,門外就傳來了肖羽的聲音,“是啊,我也很好奇,阿言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的事呢?”
我朝病房門口看去,隻見肖羽正盈盈淺笑地倚靠在門邊,依舊那副疏離優雅的模樣。
連赫言看到她,眼神有些冷,“肖羽,你變了。”
肖羽無所謂地挑挑眉,笑著說:“不,阿言,是你變了。”
聽肖羽這麼說,我和連赫言眉頭都不由得皺了皺。
“從你算計我那一刻開始,我和你再沒有關係了。”連赫言冷然道。
肖羽雙手環胸,風情萬種地展顏歡笑,說:“阿言,你的愛恨還真是分明,這麼快就和我撇清關係了?”
“你現在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連赫言似乎不想與她多廢話。
肖羽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地笑,說:“沒什麼事,就是和你過來告別的,順便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你要走?”
不僅是他,連我也有些意外,肖羽在婚禮上鬧了一通,不就是為了讓我和連赫言分開嗎,現在我和連赫言反而關係更清楚明朗了,她真的甘心就這樣走了?
“是啊。”肖羽拖著長長的尾音說,“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不走還留在這裏做什麼,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嗎?”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肖羽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忽然我想到一種她這麼急著走的可能。
“淩沛然染上毒品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肖羽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你猜猜看。”
我不敢下定論,便沒有說話,我相信,以我目前對肖羽的了解,即便真的和她有關,也定然找不出證據來證明是她做的。
不等我回答,肖羽的目光便轉向連赫言說:“不要用這種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不久前我們還有過肌膚之親呢!”肖羽說完曖昧地一笑。
我瞬間一股血衝到腦子裏,離開公寓那天的香豔場麵又出現在眼前,剛想發作,肖羽卻笑眼彎彎地看著我說:“生氣了?”
連赫言斷然喝道:“夠了肖羽!那天你……”
“不錯,那天是我和阿言開玩笑呢,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一走,阿言就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但沒想到,你還是出事了,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你們的關係更好了,不是嗎?”肖羽淡淡解釋道,臉上有一種惡作劇得逞後的笑意。
肖羽解釋完後,便斂了斂臉上的笑,多了幾分正色,說:“我也玩夠了,該離開了,記得要幸福哦,結婚的時候就不必再叫我了。”
肖羽說完後,當真轉過身,走了出去,腳步平穩,不急不緩。她的背影看去,依舊是那麼的優雅淡然,美麗不可方物。
不知為何,看到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心裏卻覺得有些怪怪的,似乎覺得我要重新認識她了,不過大概她也不會給我認識她的機會吧。
“連赫言?”
“嗯?”
“她真的,就這樣走了嗎?”
“嗯。”
“她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了。”
我靜靜地靠在連赫言的懷裏,沒有再說話。
“白詡?”
“嗯?”
“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了嗎?”
我更緊地抱住了連赫言,甜甜一笑,說:“你現在心裏隻有我,叫什麼名字都沒有關係,那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連赫言吻了吻我的額頭,說:“其實我給你取名叫白詡,不是因為肖羽。詡,有嫵媚的意思,你那個的時候眼神真的很嫵媚。”
我從連赫言的懷裏抬起頭來,嘟著小嘴,說:“好啊!原來你喜歡我隻是因為想和我睡覺!”
連赫言刮著我的鼻子,說:“我也隻和你睡了呀,而且,以後我也隻會和你一起睡覺,睡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