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爭這些,逃,是懦夫的行為。”他還是不屑的眼神。
我吸了一口氣,“那請問,尊貴的七皇子,要是換了你,你會怎麼做呢?你會挺身而出嗎?”他不是也拒婚了嗎,還喝了酒回來。
“我會反抗,我會拒絕。”他冷淡地說著。
我輕笑,眼裏好是不屑,“反抗有用嗎?拒絕有效嗎?”
他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說:“倪初雪,你心裏在掙紮在難過是吧,發生過的事,抹滅不了,我寧願,你就殘忍一些,那也證明,你是有感覺的。”
他還如此說,我氣恨地轉過頭去。
我根本就是自討罵來著,再跟他提起這件事,我倪初雪,就倒過來寫。
殘忍一些,我就是不想這樣,這樣的話,反而是我和他之間,曖昧不清,看到彼此,就會想到那個吻。
抓著手,指甲掐在手心裏,也不覺得生痛。
我還是當著他的麵,探出頭去看,看那上官藥鋪,為什麼還不急於開門。上官雩的母親,天鳳公主也不擔心嗎?
街上人來人往,走了這群人,又埡那群人,人來人往中,我沒有記住一張臉孔。
為什麼我不敢去見上官雩呢?我是不是心虛,還是害怕。
過了街,直朝西邊而去,那裏有一個皇家的大獵場,供皇家子弟打獵。
吃喝玩樂的花招,還真是不少呢,勞民傷財。這些繁華的外表下,一旦揭開,是什麼樣的麵目呢?
西風獵場,有著禦林軍把守,下了馬車,七皇子又換上一身的騎裝,再披上那月牙白色的大衣,在馬上,威風淩淩,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不會騎馬,我也不知道他帶著我來幹什麼的,反正,來了就來了。
坐在一邊休息,實在看不出這麼冷的天,有什麼好打的。
沒多久,獵場邊又跑進了幾匹馬,為首之人,就是那耶律重。
我明白了,又是帶著我來作戲的。
說了一個謊,就要再說十個來圓那謊一樣。
那耶律重馬上的英姿也是引人注目,七皇子騎馬過去和他說說話,然後,幾十個人就奔馳起來了。
這真是講究啊,快如箭一般,雙方都是馬上的好手,微彎著腰,不多久,就不見人影了,隻留下灰蒙蒙的塵還沒有落下。
這耶律重那麼頻繁地接近七皇子,而且,皇上,大臣。
難道真的以為七皇子做皇上會是更好一些,那太子呢?他也很努力啊。
我真是服了太子,若風這樣的人,也能愛上。
我真是怕她了,陷在她的柔情裏,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啊。
太子也是不安的,所以,他寧願找我說說話兒,也不去玉貞公主那裏找若風。
說也奇怪啊,為什麼若風不住在東宮呢?而玉貞公主對她可真好中了。名為宮女,一身無什麼階職,可是,在宮裏,一提起她,總是斂言。
我坐在那裏,幾乎要睡著,最後的天子是誰,已不是我能擔心的。
天數,自有它的變化,皇上如此之急,隻怕,也是料到了自己身體不佳了吧。
好久,才聽到馬蹄聲又響起,我睜開眼,那不相上下的七皇子和耶律重,一個轉眼,就到了這裏。
瀟灑地跳下馬,我站了起來。
“沒想到七皇子這般地好身手啊,一點也不輸過我大遼的馬背英雄。”耶律重雄渾的聲音不虛偽地讚著。
七皇子吐著氣,白氣在他臉上飛竄,迷蒙蒙的甚是好看。
一不小心,就會為他的假相所迷惑了,他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三王子也沒有落下啊?”
“初雪,”耶律重開心地朝我打招呼。
我輕點頭:“見過三王子。”這人,我一見他,總是覺得他不懷好意一樣,眼神亮得讓人不敢正視。
他正要一掌拍上我的肩,七皇子一手抱住我的腰,往他身邊一帶,親昵地說:“我的初雪可真乖,坐在這裏等壞了吧,來,給你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還真是夠假的,這般地做戲,這麼地自在,像是真的一般。
他一揮手,一公公抱著一隻白色的免子上來。
他一手揪著免子的耳朵,“這是送你垢禮物,喜歡嗎?”
我能說不喜歡嗎?心裏暗暗地咬牙,又輕笑著說:“喜歡。”
他將兔子塞在我的懷裏,傾下身,在我驚愕之時,又印在我的額上一個輕輕的吻。
一手固著我的腰,眼裏帶著一些深情,非常輕柔地說:“想我了吧。”
又是作戲嗎?還是想怎麼樣,他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