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再做朋友嗎?”我再求證一句,我覺得,好難,好難,難道就這樣,這會不會誤了他們呢?
可是,他們求其找一個的話,那終是一個錯了。
“我喜歡你們。”我自嘲地說著:“世俗間是容不下這樣的事的,你們二個都是傑出,都是孤傲的人,是不可以這樣子的。你們有你們的驕傲和尊嚴。”
我們怎麼踏,也踏不出世俗的這一個圈子啊,真是可笑,可是,我們是活在世俗裏,終是要這樣的。
我站起來:“就這樣吧。你們有什麼打算呢?”
“該走的,不會走,該娶的,不會娶。”上官雩這樣回答我。
“倪初雪。”他抓過我的手腕,把了一會說:“以後不許再喝酒,睡眠過多,身體的毛病大大小小真是多。”
“大夫真了不起。”他自個也不看看他,他又好到那裏去。
我是睡得多,我看他是睡不著。
滿臉的青鬃子,不能再耽擱了啊,上官雩都二十八了。
三人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隻能說,打和吧,以後再解決。我輕聲地說:“沒有過不去的坎,直到有一天,想開了,就是了。”其實,這就是逃避。
樓破邪送我回去,星子寂寂的夜空中,月色如華。
棉花田裏的潔白與權丫疏黑了一地。
他總是喜歡站在我的身後,用他特有的神情看著我。
每次一回頭,他就衝我笑笑,又緊跟上幾步。
“說說話吧。”我總覺得不真實一樣。
他又和以前一樣,不喜歡說話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在邊關喜歡說話,那個送我上道觀的樓破邪。
“說什麼?”他低聲地問著。
我一怔,說什麼?竟然到了沒話可說地步嗎?
我和樓破邪之間的衝動,來得很快,在去道觀的時候,我痛得很厲害,為他的不舍,那時的心動,覺得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現在呢?別為難他了。他心裏有些愧疚,對我,亦對上官雩。
“米如玉是皇兄跟我談過一下的。”他忽然小聲地說著。
我心裏有些冷笑,皇上還來這一套。
“你喜歡嗎?”我盯著他的臉。
他推著我的肩頭走:“別看了,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心裏有些高興:“我看米小姐是一個驕傲的人,她斷然不會輕易的放棄你的。”
樓破邪是一塊肥肉,讓米如玉,讓林靜言都盯著看。
他抓抓我的肩頭,抓得有些緊:“我斷不會任人左右。”
我冷哼:“我已經不相信你了,你說過,接我下山的,我想,要是我還在山上,是永遠等不到你來接是吧?”
“初雪。”他輕叫。
我歎口氣:“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要放棄的人,也是我。夜很深了,你回去吧!我會努力過我的生活的,不會再讓你們放不下心來。”
他咬咬唇,有些話似乎要說出口,到最後才冷冷地說:“你必是做不成道姑的。”
“少瞧我了?”
“就你這樣,不成。”他上下打量一翻。
“我也沒有意思要做,你回去吧,我等著看你的笑話。”他和米如玉中的笑話。
那米如玉一臉的驕傲,怎麼會輕易說放棄,她也不是任人左右的女子啊。
他笑笑,眼神在月色下相當的好看。
我輕聲地說:“你漂亮得像個女人。”
他收起笑,惡狠狠地看我一眼。
“可是凶起來不得了。”我再加上一句,笑著揮揮手:“走了,你不要跟著了,會嚇壞我可愛的奶娘的。”
從朋友開始,有些自欺欺人,如果不是都在乎我的感受,都怕我難過,他們還會謙讓中吧,也訐,就不是我的緣。
當奶娘再跟我提起親事的時候,我慎重地點頭了:“好,那就見一見,先看看先。”
說不清楚為什麼?總想著一世沒有姻緣的我,總在親事上打轉著。
奶娘笑得臉像菊花:“行,我去說說,就請老爺也去看看,小姐就在閣樓上看,要是滿意,就差不多了。”
“一門親事就這麼簡單啊?”我咋舌。這樣看看,就可以成親了嗎?有些讓人害怕的,要是不合怎麼辦呢?
奶娘搖頭:“現在還好,就是我的小雪兒,我才要讓你自個看看,你瞧瞧以前的,還不都是媒婆上門,一湊合就成親,連見麵都不必。”
“好可怕。”我驚呼著。
“別擔心,現在小雪兒名揚秦淮了,誰不排著隊求親呢?得一個一個來格地挑。”她慎重地點著頭。
我是無意要出頭啊,那時也有些氣,就想殺殺林靜言的威風。心性中,還是滿存著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