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肚子往後退,三個男人就守在三方,我似乎,無路可退。
“要怪,就怪他愛你。我愛他。”
“你喜歡他什麼?沒錯,他愛我,又怎麼樣,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再跟他有什麼?為什麼你聽不懂了,你這樣子,怪不得,他不愛你,我有我的上官雩,我心滿意足了,”我不能再退了,下麵,就是蔥鬱的青山。
“米如玉,你搞什麼?”樓破邪的聲音傳來。
米如玉一驚,轉身看了,臉色都煞白了。
“你這個瘋子,”他冷厲地說著,小心地走近,“不得傷害她一根寒毛。”
“我不是瘋子,我就是喜歡你。”她大聲地叫著,逼近我,“我要讓她死在你的麵前,看你會不會心痛,你傷了我的心,我也不會甘心的。”匕首朝我捅了過來。
樓破邪撲近,去搶那匕首。
鋒利的匕首劃破他的手掌,血流如注。
我不能害怕,我要往一邊走。
米如玉不甘心地大聲地叫著:“殺了她。”
三個家丁就撲了過來。
樓破邪顧不了那麼多,狠狠在甩了米如玉一巴掌就來救我。
就他一個人,這些人也斷不是他的對手。
我嚇驚恐了,手抓得有些輕顫,抓住他的衣服。
可是米如玉的瘋狂眼神,讓我知道,我得離她遠一點,如我所說的一樣。
樓破邪輕輕地說:“不要怕。”
我舒了一口氣,覺得頭好痛,扶著崖邊的樹喘著氣。
或許米如玉說出了他的心裏話,他有些不敢看我。
那領我來家丁爬了起來,還想再掙紮地攻擊。
樓破邪走過去一腳把他踩得動不了。
他轉身看我,卻臉色大變,叫著:“初雪,小心。”
我也驚懼,可是太慢了,米如玉悄悄地爬了上來,奮力一拳打我的肚子,我怕傷到孩子,竟然放手就護著,用力一推,我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整個人就往下摔了下去、
沒有了感覺,就覺得什麼也抽離我一樣,我不想死的,我的上官雩怎麼辦?
崖上的黑影也一跳,朝我撲了下來。
我是樓破邪,在我小的時候,我母妃出家為道。
隻留了我一個人在皇宮裏,那時我姨在宮裏還算是得寵,並沒有多少人會對我怎麼說。
無論怎麼說,我還是一個皇子,身份上的不同,表麵上,是很多不敢說的。
可是私下裏,我就不知道了。
說我一生下來,就帶著煞氣,所以我叫破邪。
我還小,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皇宮裏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的,除非我什麼也不要懂,一輩子平平淡淡地下去。
而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可是我看到,太多太多的事事非非,他們總是欺負我。
我哭得很慘,後來,我跟宮遷裏的武師學武藝,我才覺得,力氣有個地方可以使了。
我也有了一些生活上的向往。
每天的生活,如此的枯燥,就算有時去向我的親姨請安,也是恭恭敬敬的,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我學會了沉默,沉默就不會讓人注意,我看到,好多出風頭的皇子,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有些甚至隻是父皇多稱讚了二句。
我哀沉,於是,我格守著本份,學會了很多的東西,也學會了,將所有的話都藏在了心裏,慢慢地,我竟然忘了,要怎麼表達。
宮裏的公公和宮女,沒有一個對我有什麼評價的,談到七皇子,也隻是哦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可是,後來寧妃染病,皇上讓她去了冷宮。
還有那小小的娃兒,她幾乎是跪著求我,要我好好地照顧小十七。
我看著那小人兒,看著瘦削的姨,我重重地點頭。
從此,他們就是我的責任。
可是,我並不知道,寧妃入了冷宮後,病卻是一直沒有好。
而十七,也是我的弟弟,我得照顧他。
我學會到強壯,我的出色,讓父皇很滿意。
而我也知道界限在哪裏,所以,我一直沒有逾越本份,倒是沒有引來多少人的側目。
我的身邊,有很多的宮裏的心腹,我冷眼旁觀,我討厭虛偽的宮中。
我覺得,該出家的,不是母妃,而是我。
所幸我的自律和得寵,讓人不會打主意到我的頭上來。
我也知道,要怎麼樣來保護自己,一刻也不能放鬆。
其實我很累,我覺得自己像是拉滿弓的弦一樣,我不知道我還會撐著多久。
我奪華麗而又虛浮的皇宮,早就隻能歎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