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麻煩還在後頭。
她眨著眼睛看他,欲語還止。
上官雩咬牙:“有話就說,別給我來這種眼神。”就會裝可憐,偏,還每次都讓他無奈。
輕歌一笑,慢吞吞地說:“雩啊,我不懂這裏的人,用什麼來,嗯,就是,怎麼過這個時間,要是沒有什麼東西墊著,會到處都是血的。”
真是丟臉啊,可是沒有辦法,她隻認識他啊,而且,這裏隻有她。
上官雩的臉,一下就紅了。針沒有對準,一紮下去,輕歌痛得坐了起身,一張口咬著他的肩頭。
嗚,好痛啊。
他趕緊拔了,上麵卻是冒出了血絲。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外麵幽黑的夜:“李輕歌,你是賴定我,是吃死我了是嗎?”
“嗚,不是,痛啊。”為什麼有些不痛,有些這麼痛啊。
“別給我叫痛。”他一凶。“我是你的老媽子嗎?”
“我隻認識我嘛,雩,我不會嘛,怎麼辦嘛?”她一個勁兒的求著。
唉,來到古代難啊,可是,不得不適應過來。
“去茅廁給我蹲著。”他冷聲地說。
“嗯,好。”輕歌爬了起來,將手上的針一拔:“還給你。嗚,啊,好痛啊。”
他攏住耳朵,她,好吵,為什麼她的什麼問題,都要拋給自己。早知道,今晚就不回來的。
此事,還沒完。
她又叫:“雩啊,我害怕啊,黑黑的。”
於是,他點起燈,放在窗外。該死的,她還說,她害怕一個人,要是暈倒了怎麼辦,於是,他就站在門外。
這事,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了,明天再讓夥計去請個老媽子來,告訴她。
“雩啊。”她軟軟地叫。
他在門外搬了張椅子坐著,不耐煩地應:“什麼事?”
“沒事,我就想叫叫你,看你在不在。”有他相陪,竟然讓痛都變得輕微起來了。
這個別扭的男人,其實,真的好可愛啊。
這樣子的男人,也不知那畫畫兒的倪初雪,為什麼放棄,要是她,她就緊緊地抓住了,管那個男人好過他呢?就是喜歡上官雩這樣子。
“雩啊。”她又叫,喜歡這二個字,軟軟噥噥的,像是麻糖一樣,香濃軟甜。
他手靠在後腦,看著滿天的星星,擠了個熱鬧的。
他想,明天還是不走了,等這李輕歌沒事了再說吧,免得死在他的藥鋪裏。
“雩啊,你在幹嘛呢?你跟我說說嘛。”
“你廢話真多。”他冷哼。
“嗬嗬,我喜歡聽你說說話嗎?”她輕笑。
讓他眉頭也放鬆,沒有人會喜歡他說話的,因為他說的話,沒有幾個人愛聽。
“彎啊,你很帥耶,就是很俊朗的意思,比明星還好看。”
“明星是誰?”他揚起聲音問。
聽到輕歌歡快的笑意:“不是誰啦,就是很漂亮的男的,是公眾人物啊,也就叫明星了。”
以前玉貞公主也喜歡他,可是,不是這種感覺,那是完完全全的出自心裏的厭惡。
她身上沒有嬌氣,可是,養得白白嫩嫩的,身上的氣質也不庸俗,出身也一定不低。卻沒有那種淩人的氣息。
這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他。
“雩啊,為什麼總是喜歡一個人呢?”
“雩啊。我想睡了。”她低低沉沉地說著。
上官雩卻看著星子,半點睡意也沒有,不隔一會,就叫一叫:“李輕歌。”
她軟軟帶著睡意的聲音應一下,他才會放心,還真是怕她暈過去了。
對於女人的病,他不會。
直到天亮,還沒有睡著,他又叫了叫她,她迷糊地輕應著。
有些滿足的笑,在唇角,輕輕地勾了起來。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去找倪初雪的奶娘吧,讓她告訴這迷糊的女孩,要怎麼處理,可是,好像不太好開口。
於是,他將那小夥計叫來:“你去殷家找殷家的奶娘,你說,是你的妹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茅廁裏,別的,你就不用多說了,記住,說你的妹妹。”
“哦。”夥計點點頭,不太明白少爺的意思,還是出去了。
那殷家的奶娘,經常到這裏來,還給他們送吃的,他也熟悉了。
輕歌軟軟地叫:“我才不是他的妹妹呢?”
“那你自個解決。”他冷哼:“我回房裏去了,沒事,別叫我。”
他那裏知道,一覺醒來,情況突變了。
她不要做那夥計的妹妹呢?她都明確有目的地說了,賴定他了,就是喜歡他。
上官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外麵打盹的奶娘。
有些驚訝地擦擦眼:“奶娘,你怎麼在這裏。”他很尊敬這麼一個老婦人,她很疼愛倪初雪,把她當女兒一樣,當初,她還獨自一個人上京來求救,他很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