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雩想了想說:“行得通。”放了些水下去。
好不容易,豆腐煮好了,他皺著眉頭看這個:“看起來不太好吃。”
輕歌去找筷子:“我試試看。”
“你手髒。”他說,搶過她手裏的筷子,夾了豆腐吃,滑滑嫩嫩的味道在舌尖上,還挺好吃的,這是他做出來的啊,他覺得很好吃。
雖然顏色不像在酒家中吃的一個樣,可是,味道很好。
他溫和地夾起一塊,送到輕歌的唇邊:“你試試。”
輕歌一笑,吞了下去,又扇著風:“好燙啊。”
“叫你狼吞虎咽。”他推著她的肩頭:“走遠些,那邊有熱水,用熱水洗洗手,就可以吃飯了。”
輕歌走過去洗手,滑下喉間的豆腐真的好好吃啊。
還有炒菜的聲音,滋滋作響,這樣的滋味真是好啊。
她是有眼光的,上官雩是一個絕世的好男人,會為她下廚,其實,還很溫柔的。
當愛情來臨的時候,他也在不知不覺的對她好,不是嗎?也溫柔起來了。
洗著手,滿滿是笑在唇角。
“雩啊?你洗碗,還是我洗碗啊。”揚起聲音,想和他多說些話。
“我洗。”他說:“坐著別動來動去。”
“我保證不偷聽。”她像是貓一樣滿足了,聞著那香氣,真的是滿足了。
托著臉看他,上官雩將那七零八落的青菜放上桌,皺著眉:“看著我幹嘛?”
“你唇角有東西。”輕歌輕笑著,然後伸出潔淨的手,將他唇角的豆腐屑給抹幹淨。“好了,吃飯,吃飯了,終於有飯吃了,我肚子都餓死了。”
他吃著她碴呼個沒完的聲音,埋頭吃著飯,可是,那偶爾,調皮的筷子打個轉,菜就落在他的碗裏,這個古靈精怪的李輕歌。
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是在生氣的。然後又煮飯,又煮菜。這是從來沒有做過事,然後吃著,他覺得,這很不錯。
很微妙的相處關係,三天來,她硬是拉著他去買菜,再煮飯。
她真的是有辦法,有辦法讓他不得不幹。
也許,他是喜歡做這些的,所以,他總會去。
尤其是看到她臉上笑眯眯的樣子,覺得很好,就這樣。就這樣。或許,心裏有些動了,要拒絕嗎?她是個很固執的女孩子,不容他退縮。
總是不斷地接近他,然後,一一將他的自律給破滅了。
就連自己也覺得莫名,總會陷在她的笑容裏麵。
就如當初對倪初雪動心一樣,那是,喜歡上了她和自在和獨特的認真與可愛。
而現在,心是不會輕易而動的了。
他看看桌上的貼子,華公子居然請他到花船去。
或者,他是該去的。
不再讓李輕歌左右他的情緒,他堂堂上官雩,才不會再給她煮飯。
他一定是在外麵吃太久了,才會自己動手。
換了件衣服,他往外走。
輕歌正在院子裏挑著豆子,叫他:“你去哪裏啊?”
不必她管,不是嗎?她不是他的誰。
也沒有應,他直然地走了出去。
想必,又是性子上來了,唉,上官雩啊上官雩,怎麼就那麼難追呢?很固執。
特別是對老情人,也就是畫畫的主人,倪初雪。
輕歌又鑽進他的房裏看,看著那畫,是很美,可是,她總是歎息,這是他舊情人送的。
牽拉著臉,看到了桌上的拜貼,居然是請他去花船。
哎呀,這不行啊,上官雩,是她發現的,所以,沒有什麼所以,難道喜歡看著自己喜歡上的人,去嫖妓不成。
不能這樣子,輕歌坐下,看著自己的樣子,太素。
得好好打扮一下,讓他驚豔。
華燈初上,十裏秦淮,百裏飄香,胭脂香味,成了秦淮獨特的美麗風景。
花娘一聲一聲的嬌笑,引得人心癢癢,讓人不想把持,就想上去,共度一晚好時光。
輕歌裝扮成男子的樣子,提著一包東西,就到了那指定的花船。
門口的姑娘們一看粉琢玉雕的公子,還捉著一包東西。
以為是初來嚐味兒的小公子,興奮得眼都眯了起來。幾個圍了過來,輕歌吞吞口水:“我,我有朋友在這裏,是他們叫我過來的,上官雩,還有,華公子,知道嗎?”
“公子,來這裏尋歡的都是男人,管他是誰呢?公子,今晚奴家好好侍候你,好嗎?”
另一個女的推開她:“公子,還是奴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