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就隻有一個上官雩,她也不是一眼就看中,而是,越來越喜歡。
紗紗彈琴完畢,輕笑:“這位小姐,該你了。”
很怪異氣氛,也沒有人打破。
輕歌轉轉手,讓自己適應一些。
小時候,總是讓人十萬全能的,什麼都學了一些。
這古琴,她也會,古人的曲子太單調,雖然指法,什麼都造詣很深。
但是從華麗的大體上來看,還是不夠。她朝華公子一笑,看一眼那不吭聲的上官雩,心裏在揪痛著。
玉指輕輕一彈,美妙的琴聲泄了出來。
她彈的是高山流水,由高跌低,低而又升上,指法上的巧妙和華麗的運用。
讓這裏的人都呆住了。
上官雩靠在椅子上,沒看她,而是看著幽幽黑黑的夜。
很美的聲音,李輕歌,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她會煮飯,會治牙痛,會彈琴,還會什麼呢?她像是一個秘密的八寶盒子,一旦他打來了那蓋子,就會一直,一直挖下去。
她說,她喜歡他。
他摸摸下巴,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
當年的玉貞公主,不就是逼婚的手段也使了出來嗎?隻是,現在的李輕歌不會咄咄逼人,因為情勢和身份上的不同,所以,她隻能用軟弱的法子,不是嗎?
他冷哼地喝下一杯酒,他陷在那一個泥潭裏,很深很深,才抽身出來。
另一個泥潭想拉他下去,他怎麼會再笨得跳下去呢?
輕歌看著他的無動於衷,更是傷懷。指間加大了力道,歡快的曲子一轉,成了哀怨的,那般的愁,如在黑夜之中,看不到方向,如在幽黑之際,看著那燈,慢慢地遠離一樣。
當最後一個琴音消失的時候,輕歌站了起來:“對不起,打憂了。”
她走,她走還不成嗎?為什麼要生氣,而又不敢坦承自己的心呢?
咬住唇,忍住淚,輕歌捂著嘴往外走去。那華公子站起來,一直叫著。
才到樓梯口,輕歌就讓人堵住了。
那滿身是酒氣的男人放下抱著的花娘,色眯眯的眼瞪著她看:“姑娘。怎麼這裏有那麼漂亮的花娘也不讓爺看看,是不是瞧不起爺啊。爺在秦淮也是說得起話的人啊。”
“走開啊。”輕歌的淚忍不住,紛紛地落了下來。
“喲,小美人哭了,別哭啊,我這有酒,小美人要不要喝。”
輕歌隻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哭,可是,很煩人,她一咬牙:“是不是我喝完了,你就讓我走。”
“行啊。”那男的笑眼裏的欲望更深了。一臉壞壞的笑,讓人都防心十足。隻是,輕歌太難過了。他連聽她彈琴都不屑,連看她一眼都不要,好難過,心裏堵得好痛,好痛啊。
將一壇子酒遞了過去,輕歌也沒有多想,提了起來就喝。
“嗚。”她坐下來,抱著酒壇子就哭,哭一會,又喝上一口。
“李輕歌。”上官雩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你鬧夠了沒有。”
“哎,你是誰啊,她可是爺先看上的。”那男人防衛了起來。
上官雩一拳揮過去,打得他滾落樓梯,搶過輕歌手裏的酒壇子一扔:“你在幹什麼?”
“我在哭。”好難過地哭,為什麼,他總是不要她,要丟棄她。
“好啊,嬤嬤,你這裏有人鬧事,來人,給我抓起來,我隻要那個女的。”那惡霸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幾個男子,也看到了輕歌美麗的姿色,也跟著走了下來。
上官雩抓住輕歌的手:“還不快走。”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不走。”她抽噎著。
“回去跟你算帳。”上官雩硬是扯著她的手往那花船的一邊而去。
人追上來了,他抱起輕歌將她丟下水裏,再縱身地跳了下去。
一跳下去,才發現,又沒有聲音了,氣得他叫:“李輕歌,不許鬧。”
沒聲音,她在那裏,雖然不擔心她,可是,沒有看到她,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很不安,而且,她喝了不少的酒,不是嗎?
“輕歌,不鬧了,快應應我。這裏不是安全的地方。”他著急了,遊著水,四處摸索著。
他摸到了她的衣服,再往上看,是她帶淚的臉。
“你怎麼不出聲,跟我走。”
輕歌搖頭:“我不走了,我很累。”
這一點也不像她,她不是喜歡纏著他嗎?他都軟下心來,叫她走了,為什麼還不走。
有些怪。上官雩又貼近了她一些。想摸上她的額。輕歌卻閃開。
他更狐疑了,抓住她的衣服,硬是摸了上去。
他摸到了火熱熱的的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