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簾看到外麵的國泰民安,燕莫笙的心情平靜了很多,對他說道:“不打仗多好,你看看這些百姓,他們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安定的家園,何必為了自己的野心和抱負而浪費錢財和人力,去破壞他們的家園呢,你看著覺得忍心嗎?”

君鄴燼順著她的目光往外麵看。

外麵有幾個孩童在街邊追來追去,又有一些商人在吆喝著賣那些五顏六色的小玩意,再過去一點是路邊賣粉條的小攤子,有幾個食客在那兒吃著東西。

君鄴燼說道:“可是沒有戰爭,哪能夠換來他們的安定?如果我一直不打仗,別人也會打我,那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再說了,這些國家大事,你一個深閨婦人懂什麼?”

燕莫笙皺了皺眉,冷笑道:“深閨婦人?是誰說過我這體質特殊的?現在又在看不起人了,真的是,女人又怎麼了,看看你的妹妹,還不是做了你們北蠱國的第一將軍,在我看來,她比你這個哥哥優秀多了,也比你有見識多了,像你這樣的人就是太過於自大,不懂得為別人考慮,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君鄴燼瞪著她,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我,怎麼懂我呢?而且這都是我的事,我們北蠱國的事。”

燕莫笙歎口氣:“不論是哪個國家的事,這天下大事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何必那麼執著?而且其他國家的國主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他們也想好好守衛自己的國家,守衛自己的人民安居樂業,我所在的成明國,那麼多年以來在澹台羽冥的治理之下都那麼安定,也不需要什麼戰爭啊。”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隻不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君鄴燼看著她的一張小臉,從來沒有想到這些話居然出自她的嘴裏,有些驚訝,也有些震動,莫非真的是自己錯了?

他有些不服:“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一直安樂下去,哪天別國來把我們打一個措手不及怎麼辦?”

話還沒說完,馬車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然後車夫緊急地停了下來,君鄴燼皺著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車夫唯唯諾諾地聲音傳了進來:“主子,有人出了事,擋住路了。”

君鄴燼掀開車簾往外看,隻看到地上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繼續皺著眉:“我下去看看。”

燕莫笙也跟著走了下去,隻見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口處還有一道很明顯的刀傷,旁邊的老百姓們害怕得遠遠的躲著不敢靠近。

君鄴燼說道:“一定是被仇家追殺的江湖人士,車夫你帶他去找個郎中吧。”

燕莫笙卻蹲了下去,抹了一把血在手指上,那些血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他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