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永遠。”蘇禾禾一句話,陸安景霎時像泄了氣的球,耷拉下了腦袋。蘇禾禾餘光瞟了他一眼,嘴角噙著笑,“等你同意我離開的那天,我就離開。”
“真的?”
刹那間,他立時如熬過了寒冬的花蕊迎來春天,生機勃勃。
這人,瘋起來像魔鬼,單純起來,像孩子。
她點了點頭,突然,他控製不住情緒,湊到她身邊,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陸安景太好哄,那天起,他不再限製蘇禾禾的自由,大門敞開,她出入都司機接送,想去哪就去哪。
而他,每天都會等著她。
蝴蝶蘭被他種在院子裏,一小片花圃承載著他大學時代的回憶。傍晚的餘暉拂來,兩人坐在噴泉池旁,他輕輕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
她沒有躲開,他心裏似融化了一腔春水。
***
白景年不會做飯,俗稱生活二等殘廢。
閑暇時,蘇禾禾會主動幫忙照顧。
她係著圍裙在灶台間忙碌,纖瘦的身板隨意的紮著馬尾辮,就像居家的太太。
白景年看得出神,一盤紅燒排骨放在他麵前。
“開飯吧!”
蘇禾禾擺上碗筷,從容落座,“你嚐嚐好不好吃。”
白景年目光粘在她臉上抽不回,“在陸家的感覺還好嗎?”
“嗯,還不錯啊!陸安景品行不壞。”她沒抬眼,夾著菜放在他碗裏。
賢妻良母
白景年隻覺養了幾年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這種失落的感覺不好受,好半晌,他沉聲道:“那是你還沒看清他真麵目,你在欺騙你的感情。”
蘇禾禾叼著筷子,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你不是說過,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麼?”
她忘記了所有,是白景年陪著她走過了三年。
問起從前,白景年會諸如此類的話搪塞過去。
白景年堵得無言,他確實是說過,那隻是怕她念及傷痛。
“那你是要原諒他?”
蘇禾禾埋頭扒飯,既然過往不究,她深切感受到的是陸安景對她的好,超乎尋常的好。
她默認是方式,刺得白景年心疼,他猛地放下碗,嚴肅道:“禾禾,我才是那個默默付出的人,難道你都看不到麼?我曾無助的看過你遍體鱗傷,不希望你重蹈覆轍懂不懂!”
蘇禾禾聞聲,錯愕抬頭,白景年攥著她手,鄭重道:“禾禾,我愛你。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帶你回來,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隻有我們兩個人!”
他是認真的?
蘇禾禾驀然抽手,看白景年似看陌生人。
三年來,他們相敬如賓,與其說是情侶更像是親人。白景年萬事包容,就像一個可靠的大哥。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裏,她像無根的浮萍,無所依仗,白景年的身邊是她落葉歸根的地方。
“景年,我你對我而言,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哥。”
大哥?!
狗屁大哥!
白景年努力了三年,從最初的旁觀者,終於能光明正大的當她的守護神。
他以為日久生情,這份情早晚會結果。換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句,全世界最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