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別人家都這麼隨便的嗎?”蘇禾禾斜斜睨著她,對這種張揚跋扈的女人半點沒好感。
“誰隨便?我隨意進出陸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哪飄著呢!”蘇熙然不甘示弱拋了個白眼,“我今天來不跟你吵架,是想心平氣和的跟你談談安景的事。”
蘇禾禾揣測著兩人關係不一般,心裏存了分芥蒂,“有什麼可說的?”
“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吧?”蘇熙然哂笑,“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去美國?為什麼寧願詐死也不願意見他?”
想!當然想!蘇禾禾做夢都想記起來!
然而,白景年不告訴她,陸安景不告訴她,所有人都諱莫如深,更讓她好奇心大盛。
“朱伯,來兩杯咖啡,夏威夷不加糖。”
不等蘇禾禾回答,蘇熙然已經自作主張,似要促膝長談的架勢。
蘇禾禾心下一橫,聽著蘇熙然娓娓道來。
自己的事從被人口裏得知的感覺很陌生,蘇熙然添油加醋,故事裏,陸安景根本就是個行為惡劣的惡棍。
買下她初夜,當著同學逼著她當脫衣舞娘,像個狗叼支票,甚至將換腎的事也有意無意的推給了他。
蘇禾禾的好奇心被蘇熙然荒唐的故事碾在腳底,她麵如死灰,不願相信:“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
陸安景很溫柔,萬事寵著她,提心吊膽怕失去她。
相處這些日子的人很難和故事裏的人重疊。
“不是?你了解他?隻看得到他片麵,就陷入愛河?別逗了,等他玩膩了,再次厭惡你,你隻會比以前更慘!”
蘇禾禾放在膝蓋的手絞著衣角,蘇熙然說的事她毫無印象,但憤恨是真真切切的。
他的紳士風度呢?溫潤如玉呢?
難道隻是假象麼!
“話到這裏,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蘇熙然狐媚一笑,笑容或多或少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蘇禾禾久久難以消化,她怕蘇熙然騙她,刻意給白景年打了通電話確認。
兩人約在蘭溪咖啡館,蘇禾禾心事重重的攪動著拉花,白景年的肯定答複,像是壓在心頭的泰山,快要喘不上氣。
“我後悔問了。”
蘇禾禾寧願自己沒有多此一舉,這樣,陸安景永遠隻有好,而沒有黑暗陰沉的一麵。
“難道一輩子坐井觀天就是你想要的生活?”白景年恨鐵不成鋼,“早告誡過你,你會後悔的!你的大學同學目睹你酒吧脫衣,現在大概是人盡皆知了吧!你若是哪天遇見,閑言碎語能戳穿你的脊梁骨!”
蘇禾禾麵色一寸寸白,心如亂麻。
“我會害你嗎?為什麼我說的不信,現在走還來得及!”
蘇禾禾腦袋往桌上一趴,重重的撞了兩下。
本以為知道以前的事解開一個結,誰知道竟是一個劫。
***
陸安景回到家時,不見蘇禾禾。
他從上找到下,每個房間尋尋覓覓,朱伯見後告知蘇熙然來過,蘇禾禾出門再沒回來,他的心猛然沉入了穀底。
“蘇熙然對禾禾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