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進宮?
葉蓁蓁一臉問號。
薛瑛一旁提醒,“殿下,你和王妃談情說愛歸談情說愛,你可別忘了皇後剛才吩咐下來的事,咱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該怎麼才能平息百姓的議論?”
葉蓁蓁好奇,“平息什麼議論?”
宋知斐扶著葉蓁蓁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先換宮裝,路上我與你細講。”
“好吧。”
葉蓁蓁就這樣一知半解地離開了。
房間中隻剩下二人,薛瑛一臉恨鐵不成鋼,“這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宋知斐唇角噙著笑意,“我問你,倘若我們知道洪水即將來臨,應該采取什麼辦法?”
“建大壩,加固圍欄唄!”
“不,修建水壩加固圍欄都是治標不治本,況且工程浩大,用時長久,並不是萬全之策。”
“治標不治本?那就挖溝分流,從源頭上根治,將洪水分為好幾個流段,今後若是到了洪災年也可以平安度過,一勞永逸。”
宋知斐點頭,“對,從源頭上根治。皇後將這件棘手的事情給我們,無非就是不想做得罪百姓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難道一定要從百姓身上解決嗎?”
薛瑛恍然大悟。
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就如同洪水來臨之前修建大壩,而想要真正的阻止洪水來臨,應該從源頭上治起,也就是他們應該將如何讓皇帝食欲大開這一事情作為首要問題來解決。
不過很快薛瑛臉上又浮現出了擔憂,“你是想讓王妃將那道粳米粥熬給陛下喝下?可是這宮中禦膳房的大師傅們都沒有想如何做出讓陛下開胃的菜,這米粥當真可以嗎?”
宋知斐雙眼彎彎,“我相信蓁蓁。”
“……”
薛瑛覺得自己好像吃了一碗超大份的狗糧。
……
“什麼!不行,做不到,再見!”
葉蓁蓁聽了宋知斐的話之後就吵著要下馬車。
開玩笑,給天子做菜是一件多危險的事情?
稍不留神,被有心之人下毒栽贓,導致皇帝吃了她做的東西後駕崩,那她就犯了誅九族的謀逆大罪,跳進黃河洗不白的那種。
“我不去,天下這麼多廚子,我做飯的手藝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你就別害我了!”
“不去?”
“不去!”
宋知斐出價,“你要是去,我給你一百兩金零花錢,如何?”
葉蓁蓁搖頭,“不行,有錢沒命花多悲哀啊,更可況我現在不差錢,君山書院的大小姐就算一輩子當米蟲也能吃穿不愁了!”
“君山書院?”宋知斐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邪氣,“王妃有所不知,父皇已經任命我為今年科舉的總督察,誰能參加科舉誰不能參加科舉,都是我說的算。隻要我說君山書院的學生不可以,那就不可以,可憐了那些寒窗苦讀多年的學子,平白少了這麼一次機會,也可憐白錦夫人,明年入學君山書院的新生恐怕是要驟減了。”
葉蓁蓁沒當回事,“就算殿下是科舉總督察,也得按照規矩辦事不是?我君山書院學生家世清白,學富五車,就算是殿下要嚴加審查,也沒有可怕的!”
“非也!君山書院隸屬於北梁境內,這兩年大周、北梁兩國關係緊張,難保沒有北梁的探子故意混跡在其中,他們假裝科舉舉子來我周國做官,旨在窺探我朝實力。”
“這怎麼可能?”葉蓁蓁有些急了,激動說道,“你胡說!”
“本王胡說?”宋知斐笑著湊近葉蓁蓁,唇角勾起,“一會兒進宮,本王就將這個事情告訴父皇,父皇向來是一個多疑的性格,寧可錯殺一百,不會放過一個。等到那時隻怕君山書院所有學生都不能參加今年周國的科舉考試了。”
“宋知斐,你威脅我!”
葉蓁蓁真的生氣了,眼中浮著一層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