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麵露痛苦之色,顯然內心極為煎熬,“老爺子,劍癡絕對不敢造反,可你與唐缺這般打下去,兩敗俱傷,都沒有好處。”
“兩敗俱傷,哼,就憑他嗎?他還嫩了點兒。”黃鳳圖口是心非地說道。
唐缺看著劍癡的反應,心裏則樂開了花,劍癡的兩不相幫,這讓他看到了希望,他一直就想讓劍癡脫離黃鳳圖,看來潛移默化中,這種情況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劍七三人卻把目光投向劍癡,當聽到“劍癡”這個名字時,他們的心不約而同地震顫了一下,一個能夠取名劍癡之人,可以預見她對劍與劍術是多麼地癡迷。
他們是修煉劍術之人,自然會對這種同行投去更多的關注。
“大師兄,你可知她的身份?”劍七悄聲問道。
劍一不動聲色地搖頭道:“從未聽過她的名號,更沒聽師父說師伯手下有這樣一個劍術高手。”
劍四依舊板著臉,木訥地說:“她沒出手,怎知她的劍術高明?”
劍七咧著嘴,低聲笑道:“四師兄,她雖然沒有出手,並且給人的感受與普通人也沒有兩樣,可我始終覺得她不簡單,我們會有這樣的感覺,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她的劍術很強,幾乎強到了超乎我們的認知與想象。”
劍一眼睛一動,說:“小師弟,你的話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她雖然有可能劍術超群,卻也不可能超乎我們的認知。況且,她再厲害,也不能與你相媲美。試問這天底下,除了師父之外,還有誰的劍術會高過你?”
劍七卻並不因為這個褒獎而心花怒放,反而沉聲說:“大師兄,此言差異,反正我覺得她十分不簡單,至於我與她的劍術相比較,誰勝誰負,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說著,雙眸緊緊地凝視著劍癡。
劍癡雙眸密切注視著戰局,並沒有聽見這三位師兄弟的竊竊私語。她的心一直揪著,像懸在九天之上,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摔的粉碎。
黃鳳圖滿腔憤怒,隻能夠向唐缺發泄,可唐缺的劍招雖然完全是刀法的韻味,威力卻不容小覷。
無名劍的威力在唐缺的一次次出手之中漸漸發揮出來,唐缺覺得自己與無名劍的聯係也越發密切,並且更加“心有靈犀”,當他心念一動,無名劍如臂使指,一招一式都淩厲無比,卻又大氣磅礴。
火紅的劍鋒所過之處,嗤嗤的聲音響個不停,顯然,劍身上蕩漾而起的刀意在發揮著自己的威力。
黃鳳圖的散手就像是一道柳絮,隨便一掃一擊,看似輕柔無力,但五根指頭掃過之處,空氣炸響,淩厲的氣勁令人心神蕩漾。
這是唐缺與黃鳳圖第二次拚死相鬥,第一次由於王建業狙擊槍的幫助,才讓他挾持住了劍癡,得意尋覓的一線生機。
這次,唐缺不再需要狙擊槍的幫助,也不需要尋覓一線生機,而是需要尋覓那取勝的一招。
忽然,唐缺的眼睛一亮,好似勝利的曙光在向他迅速照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