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雷臉色一沉。
“誰他媽允許你議論你嫂子了,阿冉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最清楚。不帶刺兒,給人隨便拿捏呀。以後我女人想紮誰就紮誰,誰不服氣,我削了他腦袋。”
向南天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撇撇嘴,將精密小巧的錄音機器丟給司穆雷。
司穆雷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輸入一組數據,將薄片一樣的錄音器插入特殊裝備的手機。
蘇冉冉和沈秋的談話內容播放出來。
司穆雷皺眉,分析過後,突然能想到蘇冉冉這幾天情緒的不對勁兒。但是還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婚禮上,李琦楠的出現,蘇冉冉似乎在意料之中,沒有逼問沒有疑慮,冷眼旁觀。
“聯係紅刺對陸振文進行全程監控,包括他身邊所有見的人。當年的案件重新翻出調查,私下秘密進行,最後處理決定權讓蘇冉冉定奪。還有調控蘇冉冉這幾天聯係人和聯係內容數據,整理好一並發給我。”
司穆雷做事情一向幹脆,束戰速決,唯獨對於蘇冉冉,他選擇了妥協,反而遲疑和顧慮將事情弄得一塌糊塗。
“二哥,你不覺得蘇冉冉和她母親的對話很冷血嗎?”
“當你被自己的母親囚禁,毒打,威脅,甚至近期媒體曝光的威脅利用,你還會覺得蘇冉冉冷血嗎?”
向南天沉默了,覺得那些陰險狠毒的母親形象,大多是後母的存在。
司穆雷達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蘇冉冉站在牆邊,臉上的妝容花了,顯得狼狽不堪,但是那雙晶亮的眸子卻讓人無法忽視。
蘇冉冉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司穆雷一眼。
司穆雷手指收緊,走過去將蘇冉冉身上披著的外套甩在地上,脫下自己的衣服往她身上披。
蘇冉冉冷笑了一聲,將他的衣服推開,彎腰去撿衣服。
向南天看著幼稚的兩人,覺得特無語。
這還是平時霸氣倨傲的元帥大人嗎?
瞥了一眼守在一旁的沈秋,有些看不透這對母女。
“蘇冉冉!你給老子把衣服好好穿上,誰給你的膽量,一次次違抗我。別忘了,我是你老公。”司穆雷終於發怒了,他見不得蘇冉冉這樣不冷不熱,似乎不認識他的模樣。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你最好祈禱,我奶奶活著出來。明天去把婚離了。”
“說話別不過腦子,這婚你一輩子也別想離。”司穆雷捏著蘇冉冉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恨我強迫你,嫁給了我。但是蘇冉冉,這段時間過來,我對你怎樣,你心知肚明。就算是石頭,也該被捂熱了。蘇冉冉你怎麼那麼狠心?”捏著她肩膀的手指幾乎要陷入她的肌膚。
蘇冉冉刺痛,嗤笑了一聲。
“我很心?你口口聲聲說給我安定,那這次婚禮的鬧劇難堪就是你所謂的保護?”蘇冉冉不想去質問他和李琦楠的關係,在她的印象裏,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沒有理智才會變成尖酸刻薄的質問。
天知道她現在站在手術室外麵,心裏一遍遍告誡自己,收住心,不要為這樣滿嘴謊言的男人而傷心。
現在奶奶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這樣大起大落的人生,她承受不起。
司穆雷衣領上的紅色唇印,還是那樣刺眼,她覺得快堅持不住,她怕再麵對司穆雷多一秒,她都會爆發。
那紅色的唇印,和今天上演的鬧劇就好像是一根兒,永遠也拔不出來的刺,一旦觸及,就會鮮血淋淋。
“你走吧,算我求你了,不想看見你。”
“冉冉,別鬧。我陪你守在這裏。”司穆雷想抱住她。
蘇冉冉嘲弄地挑唇,“司穆雷,欠你的我會想辦法償還。”
司穆雷看著蘇冉冉冷漠的臉蛋兒。似笑非笑扯了下唇角,帶著嘲意。
“償還,拿什麼還?別鬧,婚禮的事,我抱歉,對不起,蘇冉冉你還想怎樣?”司穆雷不以為意,語氣清清淡淡的,隻當是在應付一個積怨已久生氣的小孩子。
蘇冉冉覺得和司穆雷根本無法溝通,這個男人一直是眾心捧月的存在,或許壓根就沒和任何人道歉過。
“如果你覺得隻能靠肉償,那我還不起。欠你醫療費,你列表單我會每月按額度分期償還。當然,真是好笑,什麼性潔癖?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