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冉意外他的突然出現,目光落在一臉冷酷的男人臉上。
“司穆雷,你沒有事要忙麼?”蘇冉冉說完覺得這話有點冷血了。
司穆雷歎息,她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婚假期間。他特意排出空檔,然而這個女人一旦化身為極賦責任心的醫生時,似乎已經完全忘掉了自己的處境。
覺得胸腔裏有一股無名的火,忒不好受。
但是看著她臉頰上的紅色手掌印記,頃刻間所有的怒火都隱忍。
心裏五味陳雜,想一拳揮在剛剛一巴掌打在蘇冉冉臉上的那個男人。
但是又顧慮顧及這個女人的感受,自己的老婆在這裏受委屈,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
司穆雷瞅著陳玉穀五十歲左右的模樣,他捏住拳頭,心裏清楚作為一名軍人,他不能。
心裏那股氣,怎麼也發不出來。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蘇冉冉。
“阿冉,咱不當醫生了好不好?”司穆雷覺得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不好,救人是我的職責。司穆雷,我是你妻子,但是我同樣是一名醫生。我不能因為發生了剛才那一幕,就放棄這個職業。我之前碰到很多極端的病患家屬,比這個更甚。”蘇冉冉歎息了一聲,覺得自己話說得有些強勢了。
她經曆多了,也能體會到病患親屬那種要失去親人的痛苦感受。她被打一巴掌,不去反擊,不代表她就是聖母。而是對於這樣喜歡妄自菲薄的編劇,她已經不再抱有絲毫好感。他的影視劇,蘇冉冉和樂書瑤是從讀書時期就看著過來的。
揭露各類生活現狀,總能讓人大快人心拍手叫好。
但是蘇冉冉一直覺得陳玉穀編劇是個理性有趣的人,現狀看來,所有人,一旦沾染上的人是自己的親人所愛的人,就會開始變得極端毫無理性。
難道讓她因為這一巴掌,去打擊報複一個年少時曾經喜歡的作家編劇?
走到他身邊,手臂環上他的腰。
兩兩相望,最終司穆雷妥協。
他從小就是爺,習慣去掌控,也想將這個女人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甚至有時候想折斷她的翅膀。
可是,這些是蘇冉冉要的麼?
從一開始,她就是個獨立,不願意服軟的女人。這段時間慢慢轉變,在適應尋求他的庇護。
很多事情,其實蘇冉冉她自己也明白,隻要服軟,根本不需要她那麼費勁兒。
但是那樣拿來主義,伸手黨,活著的意義究竟為何。
漂亮的衣服,鞋子,車子,房子。這些任由誰都會向往。
但是,人這一輩子,找到屬於自己的使命,並為之努力,才是最舒心的精神享受。
“行,蘇冉冉你就使勁兒成天的受虐吧。蜜月老子不去了。”司穆雷胸腔一股子煩躁,喟歎一聲。涼薄的嘴唇抿著,將蘇冉冉的肩膀攥緊推到牆根。
這男人真生氣了?
“哦,那就甭去唄。今天確實是屬於休假期間,手術是突發事件。不過也好,我趁著假期,在家裏多睡睡也挺好。”蘇冉冉撇撇嘴。
司穆雷冷峻的模樣十足要收拾她的架勢,瞪視了她一會兒。
心裏那個焦躁鬱悶。
“嗯。”
半響聽見司穆雷憋出那麼一句話。
蘇冉冉踮起腳尖,還是覺得司穆雷好高,伸手拽拽他衣領,將冷著臉一臉不爽的同誌往下拽。
聲音軟糯,“親愛的,我錯了。逗你的,蜜月的事情你來安排。但是繼續做醫生這件事,希望老公你理解我。”
司穆雷突然覺得蘇冉冉不撒嬌還好,一撒嬌起來,賊膩歪。
“走吧,回家。”司穆雷攔住她的腰就走。
“咦?你今天衣領怎麼都扣上了,不熱麼?”
司穆雷伸手掐了蘇冉冉一手盈握的細腰,一聲不吭,一副囂張霸道的模樣。
蘇冉冉扭頭看看他倨傲的表情,不過很容易看出來,他現在心情還不錯。
“回去還咬麼?這裏。”司穆雷突然沒邊兒一樣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蘇冉冉想起昨晚她的惡作劇,臉突然一紅,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瞥了他一眼,“光天化日下,司穆雷你這樣真的好?”
司穆雷垂目,表情無害,“阿冉,我覺得這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我就是喜歡你咬我。”
“哈?你,不是吧?你……額,阿穆,我想靜靜。”蘇冉冉一臉錯愕。
實在是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司穆雷完全換了一個人,原來霸道冷臉的模樣,現在一副無害單純小男孩兒模樣的人,實在太逗趣兒。
“阿穆,你是不是這裏有點不對勁兒?”蘇冉冉指了指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