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姐,她你別看她現在多風光,其實她也不是個好的,善於利用人。不過她親爸今天好像自殺死了。”蘇妙撇撇嘴。
看著陳琦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蘇妙又將剛才在蘇展辰那裏聽到的事情,和陳琦楠轉述了一遍。
陳琦楠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哄了哄眼前這個小女孩。
真笨,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在司穆雷的陪同下,蘇冉冉打起精神處理陸振文的後事。
這件事還不敢告訴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蘇冉冉真的不忍心。
原諒她的自私,作為一個身體才稍微有所好轉,生命垂危的老人,蘇冉冉真的沒有這勇氣去將這件事情,說給奶奶聽。
李清優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蘇冉冉剛接過骨灰盒。
聽著李清優安撫的語句,蘇冉冉覺得心裏湧上一股暖意。
她現在失去的是一個童年的精神支柱,慶幸的是,身邊有李清優,可以給予她長輩的溫暖。
她其實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她成為了沈秋的孩子?
聽奶奶以前說過,沈秋生她的時候,難產,在產房裏待了半天的時間。
所以當時,她出生後,陸振文格外憐惜沈秋。
蘇冉冉疑慮,當年沈秋是懷孕了,但是那個孩子呢?
她搖搖頭,不去想這件事情。
被司穆雷摟著出去的時候,蘇冉冉還處於一種迷蒙狀態。
沒有發覺門口已經站了不少媒體人。
“蘇小姐,聽說您父親自殺。因為罪孽深重,強間一名女性後,連帶那個女人的丈夫一並殺掉。請問這樣的事情暴露出來,司家是什麼態度。”
“對於這樣的身份汙點,蘇小姐您還能繼續坐穩元帥夫人的位置嗎?”
“司元帥,您事先清楚這件事情嗎?還是您也是被蘇小姐欺騙了。”
不斷有記者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來,媒體群混亂起來。
“你們這些無須有的猜想,讓我覺得惡心。我爸是什麼樣的人,自有法律定奪。我的私生活,你們永遠保持足夠的熱情來刨根問底,抱歉我隻是一名醫生。我是元帥夫人,但是不意味著我就成為你們攻擊的對象。不過既然我是元帥夫人,我不介意以侵犯個人隱私的名義,將今天出現在這裏的個位送上法庭。”
越來越多的媒體人,猶如打了雞血一樣,呼嘯而來。
司穆雷臉色變冷。
“蘇小姐是想用特權嗎?現在是社會人人平等,蘇小姐這樣的言論是否擺明了強權……”
司穆雷臉色很不好,記者鋒利的言辭讓他十分不爽快,偏偏這個記者好死不死的見攝影機一個勁兒往自己腦婆跟前湊,壓迫蘇冉冉往後退了幾部。
這些人每次發生事情,詢問的言詞都太過激烈,毫無考究的事情,都能被他們篡改。這件事太蹊蹺了,陸振文的死,除了監獄裏人,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是有人刻意放出消息,而且陸振文當年的案件,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司穆雷真怒了。
抬腳衝著那名咄咄逼人的記者一腳狠踹過去,那名三十左右的記者身體飛出去,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攝像機哐當在地上碎裂。
司穆雷一腳踩在攝像機上麵,倨傲霸氣的模樣如同君王一般,睥睨著躁亂的記者群。
“我老婆的新聞,不是你們想挖掘就能挖的。滾,上次醫院的事件,還不夠你們醒悟?我司穆雷的老婆,有這個資本和能力去威脅你們。威脅特權怎麼了?今天爺,看誰不爽快了,就送你進監獄待一輩子,嚐試下度日如年的滋味。”司穆雷的聲音帶著威脅,目光如同刀片兒一樣攝人心魄。
“滾!”司穆雷已經沒有了耐心,涼颼颼說完這句。
此時的司穆雷陰沉恐怖,蘇冉冉感覺到他身上凜人的氣息。
蘇冉冉突然雙臂環繞住司穆雷的腰身,平息他的怒火。
已經有司穆雷的手下開始驅趕這些氣勢瘋狂的記者,那些不斷蜂擁而來記者也被隔離開。
蘇冉冉再度感歎這些記者扛著吃飯的家夥也真不容易。
她不是討厭記者,有時候覺得記者為了跑新聞也挺可憐的。
她隻是不喜歡這些記者為了博人眼球,沒有道德觀念的去曲解事情。
更何況還是在當事人最痛苦難受的時候。
司穆雷送蘇冉冉回家後,身邊的女人緊張的如同拉緊的弓箭,隨時有拉滿,斷裂的可能。
司穆雷清楚死去親人的痛苦,這種痛苦不管經曆多少年月,想要嚴絲密縫,也還是會時不時悲傷的情緒露出來,痛苦不堪。
蘇冉冉任由司穆雷把自己抱進浴室,突然一想,現在有點尷尬,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