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冉心裏的疑慮更深了,小家夥的身體涼絲絲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恐懼,讓一個小孩會恐懼冰箱。
之前司晉南在國內的時候,她開冰箱門,讓他選飲料的時候,司晉南也反應異常。
蘇冉冉感覺,司晉南必然是經曆了什麼恐懼的事情,和冰箱有關。
她覺得或許要聯係下行為分析師心理學家,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心理性的問題。貿然詢問,孩子會築一堵牆,適得其反。這個孩子太早熟,如果不是經曆過什麼非常人的經曆,一個孩子的天性本該是無暇無憂無慮的。
看著小家夥一副懼怕的模樣,蘇冉冉的心跟著疼起來。
明明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從內心深處,她就是想對司晉南好,對司晉南有一股牽引的力量,無關於,他是司穆雷的兄弟的兒子,也不是因為他是司穆雷在乎的孩子,她才去關心他。
總覺得自然而然的就是想去關心他,有一種血脈牽引,相連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她驚恐,腦海裏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陳家?
陳琦楠。
陳琦安。
相似的容貌……
不是她的大膽想象,而是她不是沈秋和陸振文的女兒。
這之間又有什麼聯係,十多年的命案究竟是什麼緣故。
父親自殺。
刻意隱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所有的線索因為父親的自殺,全部斷裂。
她腦海裏不經想過,自己有沒有可能是陳家的人。
但是想想陳家那麼神秘讓世人恐怖的家族,對於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沒有半點風聲。那就說明,這是一個不被承認或許不該存在的對象。
蘇冉冉覺得心裏發怵,在事情還沒有明朗和有結果的時候,她驚俱自己這樣異想天開的腦洞。
但是有時候,自己的直覺偏偏讓她覺得恐怖。
在醫院那位老人敏銳打量的眼神,甚至是尖銳的目光,即便是稍縱即逝,依然被她敏感察覺出來。她沒有那麼遲鈍,或許他老謀深算。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讓自己表現的不露聲色,看似不在意不在乎,其實她早將周圍的一切包括別人打量的眼神,探究的目光,看在了眼裏。
這裏麵的東西就耐人尋味了,她甚至感受到了危險的感覺。
直覺告訴她,那個老人家不簡單,絕非善類。
覺得有必要和司穆雷好好談談自己的想法了。
總覺得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
……
一輛在夜幕中疾馳的車子,發色斑白的老人,眸中的淩厲若隱若現。
若有所思看著窗外,想了想,在鍵盤上摁下一組號碼。
“當年的事情,怎麼處理的。我記得你告訴我,那孩子已經死了。最好是沒有欺騙我,否則你會後悔你的決定。最近最好陪在老太太和老頭子身邊,別讓他們接觸到媒體。”
“我當年親手做的事,怎麼不確定。究竟怎麼回事?老太太精明著,她現在看似撒手不管陳家的這些產業了,每天和老頭子遊山玩水,但是他們身邊的暗人不要太多。你放心,就算有個萬一,老太太比我們更不希望那個孩子的存在。你別多心。”陳林茹手裏拿著佛祖,腦海裏浮現出當年那個被自己掐住脖子,沒有呼吸的孩子,突然手一顫抖。
慕老斟酌了一下,繼續開口,將今天碰到蘇冉冉的事情跟陳林茹說了下。
陳林茹聽後臉色極為難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寧可錯殺也不能讓這樣的幾率存在。”頓了頓,嘲諷了一聲,“如果萬一當年沒死,這陳家的孫女,怎麼都喜歡上了姓司的這小子。這小子不好惹,但是觸及到我們利益,不管是誰,我會盡早安排人,解決掉姓蘇的女人。”
慕老冷哼了一聲,“林茹,你辦事我不放心。你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這些年在老太太那裏,你還不是撈不到半點好。這次我會自己解決。”
陳林茹抿嘴笑了笑,語氣特別加重了下,“別忘陳琦楠這妮子也絕非善類,對她想得到的,狠起來,比你我二人更甚。這時候別惹火自焚,靜觀其變吧。畢竟司穆雷探究起來,到時候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
慕老一愣,居然忘記了陳琦楠這主。
“咚咚。”李林瑩敲了敲李林茹的房門。
“好了,先不說,時刻保持聯係。我這邊有事。”陳林茹急迫掛斷電話。
走到門口,拉開門的時候,一張陰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出現在她麵前,一身黑色禁欲係的黑色旗袍,整個人了無生氣。
“三妹,今天刮什麼風,你怎麼跑我這裏來了?”陳林茹覺得這個三妹簡直就是地獄的使者,不帶半點情緒,大半夜的如果不是熟悉了她這副德行,非要被嚇個半死。
“盛鼎國際投資在華國的地產建設,我希望二姐收斂點,賬目問題別被我查出什麼太大的漏洞。這些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不少項目。這次國際性的項目,我不希望出什麼簍子。”陳林瑩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習慣了發號施令,對陳林茹不帶半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