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在說什麼呀?”徐朗心中雖然很清楚麵前的張寶在說什麼,但他還是打起了哈哈,並沒有理會張寶遞來的那支手。
穿越者的身份關乎自己的性命,在任何情況下隨意透露都無異於自殺,不到萬不得已,這個秘密徐朗都會死守住。
一旁的太史慈也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但他的心思更多的是在營帳外的廝殺聲中。
徐朗今晚完全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此處,他完全可以穩妥一些配合北海城內的人夾擊圍城的張寶軍,這樣做不僅不用陷入如今進退兩難的險境,也能解北海城之圍,此等兩全之策也是一開始太史慈反駁徐朗行如此險招的理由。原本他還好奇能破廣宗縣斬張角的人,能被劉備誇讚的人為何還選擇最為冒險的夜襲,在徐朗剛才讓他射殺箭樓黃巾賊寇前那番話說完後,他什麼都明白了。
徐朗就是為了更快的解北海之圍,更好的解一位思母心切孝子心愁。
就憑這點,他太史慈不允許徐朗死在這!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啊?”聽到徐朗的回應後,張寶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營帳內隻是靠著小小的一根蠟燭燃燒著自己製造著光芒,張寶一個側身,那稍顯暗淡的燭光便隻能照射在他滿是詫異的半邊臉上,另一半臉則是依舊沉在黑暗中,這一半一半的模樣,竟給人一種陰森而又神秘的感覺,讓徐朗不經想起前世最喜歡看的西方恐怖大片裏的角色,他們也很喜歡隻允許光芒灑在自己半邊麵龐或身子上。
“那你還這麼勇?深夜襲營?”
徐朗默然。在這個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那我用鬼穀力量喚來的人是誰呀,還沒到麼?”沒有得到徐朗回應的張寶撩了一下擋在眼前的稀疏散發,而後背著手在營帳內踱起了步子,仿佛營帳外的越來越大與越來越密集的廝殺聲與他無關一般,因為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擔心的感覺。
“鬼穀力量?莫非他也有同樣的能力,然後用這能力把我誘導過來了?”想到這,徐朗的後背有些發涼,如果這一切都早在這張寶的算計之中,那麼他今天還真的難以破局逃生了。
“不對,你在狂我!你剛才的表情在心理學上明明就是緊張的表現,剛才我也明明在你身上感應到了隻有穿越者間才有的相互感應!”
“小黃對那個小白臉大力點,好好照顧下讓他,讓他說實話!”
此時的張寶就像一位殺伐果敢的狠辣之人,下令時的眼眸中除了殺氣就是煞氣。
一聲令下,被稱之為小黃的黃巾力士立刻就加大了束縛住徐朗的力道,一股強烈的束縛壓迫感讓徐朗忍不住叫出了聲。
“天通!”太史慈咬著牙,四肢猛地用力,企圖掙開黃巾力士另一對手腳對他的束縛,可這黃巾力士對他的束縛卻紋絲不動。“可惡!”
“徐......徐傑,我叫徐傑,應該是你說的所謂的穿越者。”在肌體傳來的疼痛下,徐朗似乎有些鬆口的意思,忍著強痛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原本的姓名,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說出自己原本的名字。
“就這些嗎?不夠不夠,小黃再大力些!”
“你個混蛋!”如同被一條巨蟒纏住,忍受著劇烈擠壓痛覺,徐朗的口齒間已滲出了些血漬,就算是穿越而來所獲的這幅身子骨身體素質再好,此時也敵不過身體在鑽心般疼痛下的正常反應,讓徐朗忍不住又嘶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