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失聲尖叫了起來。
祈墨琛沉沉的壓在她的身上,眉頭微微一皺:“別哭,我還沒死。”
“祈墨琛!你……你是不是被子彈打中了?”
他在笑,明明應該疼的不得了,但是他此刻的笑容卻顯得很舒心,很開懷:“你在擔心我?”
他趴在她的身上,殷紅的血從腦後流到臉頰上,妖嬈的血,讓男人平添了幾分野性,看起來像一頭受了傷的猛獸。
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都能讓她心跳的莫名加快。
明珠狠狠的咬了下唇:“如果你沒事兒的話,就起開。”
祈墨琛非但沒有起來,反而還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鬥都壓在她的身上:“一點小傷,但是,牽動了我的舊傷。”
“要緊麼?要不要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祈墨琛不動聲色的將眼皮掀開了一條縫兒,看著女人為他焦急的樣子,他的唇畔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不以為人察覺的弧度:“不需要。你幫打電話給付安,讓Jon醫生馬上到山湖別墅來看看我就好了,老毛病了。”
說著,男人就迷迷糊糊的抓著她的小手,探向自己西褲。
明珠吃驚:“你……你這是帶我摸哪裏?”
男人的聲音沙啞:“用我的手機打。”
明珠這才順從了一些,沒有把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裏抽出來。
也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抓著她的手,總是能碰到它的大兄弟。
燙人的溫度,跳動了一下。
“你……傷成這樣,還不忘記耍流氓。”
他眸子沉了一下,啞聲笑著:“是我受傷,又不是它受傷。”
明珠紅著臉,從他的褲袋裏摸出了手機。
“怎麼開鎖?”
祈墨琛就像個無賴似的癱在她的身上不肯起來:“用我的右手大拇指,指紋。”
明珠抓住他的右手,上麵沾滿血跡,她想都沒怎麼想,就把他那隻染了血的大拇指捉住,往她的胸口上蹭了兩下,把他的大拇指上的血跡給擦幹淨了。
用他的指紋開了手機之後,明珠就在電話簿裏找到了付安的電話。
“喂,祈總?”
明珠趕緊回答道:“喂,我是明珠!祈總剛剛頭部受傷了,說是引發了舊疾,那個Jon醫生呢,他在什麼地方?趕緊找他邊來。”
付安一聽,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這麼嚴重?麻煩吧電話給下祈總,我大概了解一下,傷的如何!”
“祈墨琛……祈墨琛,你接下電話……”
明珠用力的推了推男人,可是,男人現在基本上是意識全無,半點都推不動!
明珠控製不住的慌了神,對著電話裏說道:“他,剛剛醒了一下,現在好像是又暈過去了。”
付安已經意識到了嚴重性:“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安排,我把Jon馬上接到山湖別墅。”
他就像是睡著了,沒有任何痛苦,就這麼安詳的閉著眼睛,蒼白的俊臉,盛世美顏,安安靜靜的靠著她的胸前,安靜的就像一個睡著了的天使……
不,他絕對不是天使,他該是一個睡著了的魔鬼。
明珠的臉頰情不自禁的留下了一滴眼淚,按照道理來說,這個男人現在生死不明的,她不是應該高興嗎?她終於能夠擺脫這個男人的控製了,不是嗎?
可是她的心底為何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她的心底,甚至有一絲絲莫名的揪痛。
明珠伸手,將男人的頭部抱緊了,深深的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她從前做夢都想像現在這樣抱著他。可是沒想到,現在終於實現了,她竟然會如此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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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兒啊——究竟誰把你海城這樣啊——啊啊啊啊——”
早就已經等候在別墅了的祈母,一看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兒子被擔架胎兒進來,她就像一隻崩潰的鴨子,哇哇打哭了起來。
Jon醫生和他的助手,直接讓把祈墨琛抬進了有醫療設備的治療室去。
明珠和祈母都被攔在了醫療室的外麵。
當然,祈母自然而然的把氣都撒在了明珠的身上:“狐狸精,你把我兒子怎麼了!你這個挨千刀的狐狸精!”
祈母尖尖的指甲掐在明珠的手臂上,明珠細嫩的皮膚都被祈母那鑲鑽的美甲給劃出了血痕。
然而明珠卻好像是完全都不知道痛一樣,也絲毫沒有把祈母放在眼裏。
明珠轉過來問付安道:“Jon醫生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