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文晧很善於收斂自己的鋒芒,深藏不漏。
是個沒來由就讓別人覺得可以信任的人,明珠問權文晧:“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的?”
權文晧淡淡的一笑:“威廉少爺一直就是由我們權氏專門負責治療的,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會診的事宜。所以,我很熟悉。明珠,威廉少爺的家產十分的豐厚,你成為威廉少爺的監護人,自然而然的,也包括對家族產業的管理,你們都姓明,本來就是一家人,你不是也想救活明世嗎?”
明珠被深深的誘huò了。
其實她最在意的並不是明世,爺爺已經不在了,明世對她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然而,她要是能夠重新掌握錢勢,那她就不會那麼被動,不用受祈墨琛的控製,也不用委屈自己,受任何人的氣。
祈墨琛冷睨著權文晧,當著他的麵,就幹煽動他的老婆,這個男人留不得。
祈墨琛在明珠的耳邊,繼續勸道:“明珠,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別忘了,我們昨天被還被人襲擊。”
權文晧冷酷的辯解道:“那又如何?因為有危險,所以,就要拋棄自己家族的責任麼?我認識的明珠,不是這樣的。自顧自己安樂,難道就真的能心安理得?”
明珠的心底,還是更偏向權文晧。
她想了想,然後對著史密斯道:“我可以成為威廉的監護人,但是我不做不明不白的事情,我需要了解威廉少爺所有的狀況,你要給我詳盡的資料,否則,我不會在遺囑上麵簽字。”
史密斯抱著威廉少爺,卻是很著急:“你想知道什麼,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在耽擱下去了……”
忽然,威廉就像是忽然抽筋了一樣,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權文晧是醫生,當仁不讓的衝了上去,用筆杆撬開了威廉的嘴,防止他意識不輕咬了自己的舌頭。
權文晧扒開威廉的眼皮,仔細查看:“是中毒。要趕快送去醫院急救!”
明珠質問史密斯大叔:“怎麼會中毒?”
史密斯一緊張,就滿口飆英文。
明珠對他起了疑心,擋在威廉的麵前,都不讓史密斯靠近。
祈墨琛冷靜對著保鏢下命令道:“馬上送他去治療。”
保鏢們把擔架抬了過來,把人搬上了擔架。
權文晧跟在一邊,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看了明珠一眼:“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他的。”
史密斯也跟著追了上去。
明珠的腳步動了一下,但是最終也還是沒追上去。
祈墨琛在她的邊上,挑眉道:“不跟上去?”
明珠搖搖頭:“我去了也幫不上忙。畢竟是隻有一麵之緣的三叔公,我和他之間也不存在什麼感情。”
明珠走到了楚律師的身邊,拿起筆,毫不猶豫的在遺囑的條款上簽了字。
祈墨琛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他眉頭微微的凝重,看起來很不悅:“明珠,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考慮一下,嗯?”
明珠簽完了字,沉沉道:“我不需要考慮。爺爺安排的事情,我一定會聽從。剛剛我那麼說,隻是不希望他們有事情瞞著我。我爺爺說,人,可以心知肚明的接受欺騙,但是,卻不能糊裏糊塗的被人陷害。”
祈墨琛都不得不服,明家的老爺子會教出了一個好孫女,正直卻不迂腐,有勇氣也很聰慧。真是越了解她,就越是讓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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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被保鏢送回了山湖別墅,祈墨琛帶著他的禦用醫生去了集團總部,有一些事情急需處理。
明珠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沒一會兒,張春華就帶著職業式的微笑,端了一杯溫的營養衝劑走了上來:“太太,您回來了。”
明珠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不聲不響的拿出了權文晧給她的毒品試紙,檢測這杯水裏有沒有毒品。
張春華略顯尷尬,就連笑容都僵硬了:“太太,你這是……”
明珠看著試紙上沒有變化,她才冷淡的應道:“嗯,我不是針對你。以後,凡是我吃的東西,我都要試毒才能吃。”
張春華的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明珠一邊喝著營養衝劑,一邊道:“從今往後,酒窖上鎖,鑰匙由我保管、所有的人都不能進入酒窖,食物裏最好也不要放酒精。祈先生的頭部舊疾複發,一點酒精都不能碰,要是讓我知道,有誰敢進入酒窖拿酒給先生喝,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張春華心裏納悶,祈墨琛從來都不是酒鬼,而且製止力極強,明珠這樣的‘禁酒令’是不是顯得多此一舉?
明珠喝完了營養衝劑,就起身:“我現在要去酒窖,把酒瓶子的數量都數一遍,留個底。順便,扯著祈先生不在,自己偷喝一些。春華,你要給我保密,不能讓傭人知道了,打了我自己的臉。”
張春華恭敬道:“是,太太。”
明珠冷笑勾起了下唇角,喬雨菲,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