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上沾著細密的汗水,彙成一股,低落到她的身上。驀地睜開幽邃的深眸,他的瞳孔微微的收縮著,女人知道叫他的名字了,女人看著他的眼眸,含情脈脈得能掐出水來,和剛剛那個被噩夢驚醒,嚇得魂不附體的小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故意咬著她的耳朵:“我這麼賣力,你得好好的報答我。”

女人纖細柔媚的身體,深深的陷入了潔白的床褥裏,時不時的抽蹙著。

她抬了下眼皮,看到窗外依舊是一片黑暗,她的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後背:“抱我……別丟下我一個人,我……”

他漸漸的變石更,抽了抽,沙啞的聲音柔聲安慰著:“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都在她裏麵。

明珠美麗蒼白的臉頰,泛著桃紅色,他微微的喘息著:“別……我不行了。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女人帶著微喘息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就好像是正在對他撒嬌。

這一句從女人的嘴裏說出來,比剛剛她主動求歡的邀請,更讓男人心動不已。

祈墨琛尖上狠狠的一顫,不自覺的,鐵一般的臂膀更加緊了緊抱著她的小蠻腰,幾乎都要將她的纖腰給折斷了。

“唔……”

她痛苦的皺了下眉頭,但是並未做任何的反抗和掙紮。

男人的胸腔驀地膨脹了起來,此刻的女人是如此溫馴的躺在他的懷裏,那麼乖巧。

他控製不住自己,又在她雪白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你要是永遠都這麼乖,我會更疼你……”

她安安靜靜的趴在他健壯的胸肌上:“我現在已經是個逃犯了嗎?”

“不是。”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冷峻的黑眸沉了沉:“當然是,待在我的身邊,永遠。”

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就這樣待在你的身邊……永遠的當一個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是嗎?恐怕以後你待我出門去見人,那也不方便了吧。”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瞞得過普羅大眾,上流的圈子裏就這麼大,在秘密的消息都能像長了翅膀一樣,再加上喬茜的那張嘴……

粗糲的指尖,輕輕地揉撚著女人烏黑柔順的長發,愛不釋手,他啞聲道:“這不正好,我們安安靜靜,不被任何人打擾。”

“如果我那我三叔公怎麼辦?”

他低低的一笑:“這麼聰明,難道就不知道,哄好了我,解決這點事情,還不是小意思?”

明珠默默地也了下口水,他這是在邀歡嗎?

每個女人都會取悅自己心愛的男人,可是……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她能看明白自己的額內心,她肯定是愛著這個男人的,所以才能跟他毫無保留的放縱,可是,烈火一般的燃燒放縱之後,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是煎熬。

不自覺的,她的淚水又模糊了視線。

他低頭親著她的淚水:“我以後會好好的疼你,你乖一點,待在我的身邊,我會把你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嬌貴的女人。”

“祈墨琛,你不恨我了嗎?”

一根手指輕輕的點住了她唇,溫柔而有力的摩挲著,愜意而又饜足:“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明珠的唇畔緩緩的綻出了冷豔的笑容。

恨意,是需要折磨你所恨之人,才能夠被消磨的,不是麼?

如果明世沒有破產,如果她的爺爺還好好的活著,如果喬雨菲沒有對她做過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如果她沒有自殺過一回……祈墨琛現在也不會坦蕩的就釋懷了吧。

他的怨恨已經消逝了,而她心中的怨恨卻正在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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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太太,您好。我是療養院的護工,小蘭,從今天開始,我就負責照顧您。”

明珠沒有回頭,而是趴在陽台上看風景。

療養院的環境很好,依山傍水,可就是太過於冷清了。別說病人,就連醫護人員都很少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