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就這樣,好像魂還留在國內似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拖進了市政府。
祈墨琛應該是早有安排的,一路綠燈,都不用等。他在法國沒有什麼勢力,應該都是靠權家的。
明珠有些吃驚,祈墨琛融入權氏本家的速度,快的驚人。
直到祈墨琛牽著她的手,坐上了車,明珠呆呆的望著手上捧著的結婚證,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祈墨琛,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祈墨琛靠過來,把她攬進懷裏,很能自持的隻是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叫老公。”
明珠凝眉,到現在她還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拐過來和他來法國結婚的。
明珠別扭的說:“老……公,我……我還不太習慣,叫不出口。”
“我們來日方長,慢慢你就會習慣的。”
說完,他就摟著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寬闊的肩膀上:“先睡一會兒吧,你的眼睛需要休息,等到了我在叫醒你。
明珠疑惑的問道:“我們不是去住酒店嗎?這麼晚了,我們還往郊外跑,那我們住哪裏啊?”
“回家。太奶奶在法國,給我分了一個好住處。”
明珠慢慢的哦了一聲:“哦。那應該是不錯的。”
然後就靠著他肩膀上,安心的閉上了酸澀的眼睛,淺淺的睡著……
過了好久,男人才將她吻醒了。
她被抱下了車,當她看到眼前的風景,大吃一驚:“這,這就是你家?”
夕陽下的城堡沐浴在一片靜謐的紅色裏,園丁們悠哉的伺弄著繽紛絢爛的花圃,背後一片菁翠的樹林起伏,有蜿蜒河流,有一望無盡的草地,估計在這裏養兩匹馬還能跑得十分的歡快。
她才知道,自己原來住號稱全城風景最秀麗的山湖別墅區,簡直弱爆了。
權氏才是真正的豪門,隨便出手就是一座城堡。
“太太,這裏也是你的家。”
祈墨琛親昵的摟著她的肩膀,徐徐的笑起來:“嗯,這個我還真沒認真計算過。不過,既然太太要查我們的家產,我今晚就讓他們核算一遍,最遲後天早上,你就能看到你老公的全部財產了。”
熱情情切的法國傭人們看到自己主人回來了,都紛紛走出來迎接,當他們看到漂亮的女主人的時候,都開心得不得了。
晚餐是一半的中餐,再配上一半的法式西餐。
明珠一邊吃著,一邊新奇的打量著屋子裏那些古典昂貴的陳設,比博物館的品種還要豐富多彩,雖然她都叫不上名字,但是光是看質地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現在有點明白了,什麼是富可敵國。
難怪湯瀚說過,雖然他們兩家也算是豪門,但是和權氏比,完全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明珠現在也越來越能理解到權氏的男人們,為什麼能為了爭家產,都到了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忽然,明珠放下了餐叉,微微抬起頭,平視著他的眼睛:“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祈墨琛抬起眼皮,用餐巾擦幹淨嘴才肯開口:“嗯?你要問誰問題?”
“這裏就隻有你,我當然是叫你什麼?”
祈墨琛循循善誘的說:“那你要稱呼我為什麼?”
明珠撇撇嘴,勉為其難的說:“老……老公……”
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一下,光是聽著就已經叫他骨頭都酥了。
啞暗的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嗯。”
“你現在是打算把我藏在這裏,也不讓我和國內聯係是麼?”
祈墨琛慢慢的喝著湯,緩慢的回答著:“我還沒想好。”
明珠不悅的扁扁嘴:“這樣不行,我三叔公的事情,我剛剛接手了一半……”
祈墨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的三叔公,就是我的三叔公,我會替你照顧他。”
明珠的心裏難受得狠狠的揪疼,要是祈墨琛以前能對她說出‘你的爺爺就是我的爺爺……’這樣的話,他們之間也不會反目成仇。
可是她又能怪誰呢?這也不是祈墨琛一個人的錯……
想及此處,她態度都變得有些冷硬了:“祈先生,我吃飽了。您慢慢吃,我等您吃飽了在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半個小時過去了,明珠坐著都打了個盹,醒來卻發現那個男人還有斯斯文文的品嚐著法式蝸牛。
看到他吃蝸牛,明珠一陣雞皮疙瘩:“祈先生,我看你就是法國的蝸牛吃多了,才會象蝸牛一樣慢吞吞。”
祈墨琛挑眉,似笑非笑的說:“哦?難怪你會對我發脾氣,原來你是嫌棄我慢,那我今晚提速。”
她的臉色微微一紅:“那你在這裏慢慢吃,我看外麵的風景不錯,我出去散步。你一會兒過來找我。”
……
城堡外麵,已經是是夜幕降臨。
明珠沿著五顏六色的碎石小路,繞了城堡一圈,心曠神怡。
走累了,她坐在草地的長椅上,吹著清爽的晚風,盡情的呼吸著草地芬芳的氣息。
風搖曳著幽暗的樹蔭,沙沙作響。
她眼睛有些酸澀,微微閉著眼。
忽然,一個兩個黑影飛快的從樹叢裏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