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青望向裴錦弦,他烏密的睫在閃著銳光的眼睛上投上一片陰雲的影子,瞳仁裏的光像層層黑雲裏突然劈出一道閃電。
女人不禁一震,仰頭將酒喝下。
邱沐川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待遇,所有的形象都在裴錦弦進入包房後全毀了。
一個被他摟在懷中把弄的小野貓鑽進裴錦弦的懷裏就成了兔子!
TMD!
他不是找不到女人玩,竟然對一個已婚婦女有了興趣。
以前的習慣真不是個好習慣,哪怕稍微調查一下也可以知道申青的身份。
可邱沐川不知道的是,整個''''錦弦控股''''都沒人知道裴錦弦和申青是夫妻。
三年前申青進入公司,裴海隻是向公司的高層說要栽培,並沒有說過申青的身份。
而平時,除了第一天上班申青和裴錦弦是同坐一部車到公司。
其他時候都是自己坐自己的車,申青自己開車,裴錦弦則有司機。
在公司,裴錦弦又處處壓著申青,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會有曖昧。
邱沐川手掌卡在下頜,他被置身在這樣的境地,第一次感受到了尷尬。
裴錦弦淡望了一眼此時目光複雜卻又沒有動作的邱沐川,他清楚的看到了邱沐川眼中的難以相信和不甘心。
太子=黨嗎?
就算是個大項目,談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心裏冷嗤,公私不分?
再次彎腰把剩下的酒液盡數倒進了杯子裏,握住女人腰的手並沒有分開,站直後仰頭把酒喝了,卻突然間扣住女人的後腦,將她拉了過來。
四片唇無間契合。
馥鬱香醇的酒液從男的嘴裏渡進女人的檀口,緩緩的,細細的水流。
申青心口一提,不是因為被男人灌酒,而是這個男人的唇主動碰上了她的。
那次為了逼他運動,她強上了他,他都憎惡她的嘴碰上他的唇。
可現在……
好象突然聽到左胸那裏,''''咚''''的一聲,有人輕輕敲了一計,她睜著眼睛訥訥的接受著男人嘴裏的緩緩滑進她口裏的酒。
腰上突然被男人用力一捏,疼得她差點大叫,卻因為突然的換氣,嘴裏的酒液,盡數咽了下去。
裴錦弦放下酒杯,用指腹輕輕的擦著女人的嘴角,溫柔道,''''酒喝完了,走吧?''''言語間曖昧絲絲入扣,包房裏很靜,說話誰都聽得清,這個誰,當然包括了邱沐川。
裴錦弦扶著申青的腰又走到邱沐川麵前,一手摟著快要倒了的申青的腰,一手伸出來準備跟邱沐川握手,紳士含笑,''''邱總,我先帶太太回去了,省得老爺子還以為我們吵架。單我剛剛已經買過了……''''
申青眼前的影子晃得厲害,她感覺到自己不行了。
克製著最後一絲理智,怕自己出洋相,推開裴錦弦……
裴錦弦看到申青搖晃著跑去拉開包間的門,說了句''''抱歉'''',追了出去。
邱沐川胸腔裏燒出一簇火,那女人不啃喝他祝的酒,卻把裴錦弦的酒喝了個幹淨。
已婚的婦女?他邱沐川怎麼可能對這樣的女人有興趣?
可是已婚婦女又怎麼樣?
現在的男女婚前同居的多的是,多一個結婚證而已,其他沒分別。
一想到這裏,怒火燒了出來,將包間裏的酒瓶電視音響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