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禮,等酒吧裝修好,咱們倆輪流管吧,起先肯定要對財務有個了解,不然請人的話,也摸不清狀況,但酒吧小,兩個人都陷在裏麵,倒是沒必要。”
韓繼禮道,“我覺得可以我們一起先苦段時間,等把經營都弄上正軌了,再請人管理,我們就一起出去玩,隔一周或者隔半個月查一次帳,不就行了?”
申青有點猶豫,“好是好,可是在這裏,天天心癢著想出去玩。”麵包片被她粗魯的放到嘴裏。
“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你對這邊不是很熟……”韓繼禮人靠在桌沿邊,伸手把申青嘴角的麵包屑拿掉,門突然被“嘭嘭嘭!”的拍響。
韓繼禮離開桌沿,“你吃,我去開門。估計鄰居又端了什麼燙得不得了的東西過來,急得。”
韓繼禮拉開門看到裴錦弦的第一眼的時候,震驚!
這是裴錦弦嗎?
這男人是裴錦弦嗎?
不但眼窩深成這樣,眼裏全是血絲,胡子沒剃,邋遢的樣子,滿身酒氣,和他在G城認識的裴錦弦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像個鬼一樣!
但震驚之後,馬上心裏一慌,本能把門合上!
裴錦弦一隻腳伸進屋裏,手上的力道暴發了似的往裏一堆,韓繼禮被帶過來的門邊擊到了腦門,頭一暈,再被進了屋的裴錦弦大力一搡,一下就撞到了牆上!
“繼禮,怎麼了?”申青手裏一手拿著牛奶杯,一手拿著麵包片伸進嘴裏,牙齒還未咬合而下,嘴卻像被魔法固定了似的,張著,眼睛都睜圓了。
她看著門口怒焰賁張的男人,正瞠著一雙燒著烈火的鳳眸,絞殺著她和韓繼禮!
一言不發的挽著袖子,然後邁開步,一個折彎,轉身過去就把剛剛撞到牆上站直的韓繼禮揍了一拳!
“啊!”申青尖叫一聲,丟了手中的杯子,顧不了會不會打碎或者濺髒地板,衝過去就去拉裴錦弦,“你鬆開他!”
裴錦弦哪管申青的勸阻?
他恨隻恨這女人居然拋下他,跟她的前未夫婚夫私奔了!
國內一盤亂棋,韓家現在背裏使陰招,要置申家於死地,申老爺子被卷款欲逃的三房氣得一病不起,申凱被雙規,如果證據確鑿就會被判刑!
他們卻還可以什麼也不管,在這邊生活得有滋有味!
這對狗男女!
伸臂推開申青!
他想,他應該把韓繼禮弄死在這裏,永遠死了就再也不會來覬覦他的妻子。
對!他沒有得到她的前二十二年!
那又怎麼樣?
她不愛他!
那又怎麼樣?
她想跟韓繼禮在國外生活一輩子,誰也不管誰也不顧!
他就是不準!休想!
手上的拳頭跟灌了鐵水似的,砸得韓繼禮的臉瞬間便慘不忍睹。
而韓繼禮對裴錦弦哪能沒有恨?這種恨還是日積月累的,以前他可以說是申青做錯了事,他應該陪著她。
可後來裴錦弦醒來,還是牢牢的束縛著申青,讓他的等待便日複一日的無止境延長下去。
一切都快重新開始了,每天的生活都很快樂。
可是裴錦弦出現了,那日他抱著的女人在懷裏全身抽搐的喊疼。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昨天才織好的夢境,在倉惶間已經被人無情打碎!
腳上和手上的力量在極速中暴漲,還擊!
裴錦弦是不在乎被韓繼禮打了幾拳的,他無所謂,反正他不會嫌棄再來得疼一點,反正他已經夠疼了!隻要能打死這個搶走他太太的男人,他不在乎再多挨幾拳。
理智在崩散!
申青喊叫的聲音,拉扯的動作,已經完全被兩個打在一起的男人隔絕在世界之外!
門並沒有關上,鄰居家聽到申青的叫喊,都急急趕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驚得眼睛裏眼白占了多數,看申青一邊驚叫著拉架,一邊用中國話拚命喊,“不要打了!”
鄰居拿出手機,報警!
沒有輸贏,隻有精疲力盡。
鄰居聯合出手,製住了打架的裴錦弦,將他們拖開,他們以為裴錦弦會跑,可是裴錦弦沒有,他的眼睛還緊緊的絞著韓繼禮,此時的他,像極了一個地痞在發瘋!
鄰居對裴錦弦粗魯粗暴無法忍受,表示願意為韓繼禮作證,聯名控告他。
裴錦弦沒打算離開,他被鄰居押抵在牆邊,看著申青和另外一個法國婦人把韓繼禮扶到了沙發上,她又去翻醫藥箱,連頭也不曾抬一下,專注的給韓繼禮擦拭傷口。
“申青!”他靠在牆上,已經沒了力氣,但他還是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