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裴錦弦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其實夜裏他手機音量調得很小,但才經過欲求不滿的斯扯,他根本就睡不著,所以鈴聲才響,他便醒了。
是在蘭嶺市的金權那邊打過來的。
他快速起身,到客廳接了電話,那邊恭敬的聲音,“大少爺。”
“權叔,有線索?”
“是的,關於那個敲詐,查到一些很重要的線索,大少爺恐怕還要過來一趟,電話裏說不清楚。”
“好。”
裴錦弦馬上穿好衣服,下了樓,出了梧桐苑,連夜開車,上了高速,開往蘭嶺市……
車子在高速路上飛速疾駛,車子在蘭嶺市郊一處農家樂外停下來。
依舊有人來為裴錦弦開車門,金權和金勝已經等在裏麵。
這一次並不像上次那般慢悠悠的聊天,而是在裴錦弦坐下來後,金權便開始神色凝重的開門見山,“大少爺,這次的敲詐的事情可能真的要深挖,還下釣餌才行。”
裴錦弦“哦?”了一聲,認真的看著金權,。
金權又看了一眼金勝,下巴抬了抬。
金勝雙手十指交措相握放在桌上,莊重凝色道,“當時對方要求轉帳入瑞士銀行。”
裴錦弦點頭,“嗯。”對方要求不走國內銀行帳,如果錢沒有順利到達戶頭,或者三天內有警察查帳戶,那頭的視頻設置便會自動發送到網上。
裴錦弦不是不想賭,但是賭不起。
若換了別的事,他還可以找林致遠,雲燁他們出手,但這件事,他偏偏隻能打落牙自己往肚子裏麵吞,沒有哪一個環節可以對人啟齒,而且像林致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能把事情說得過多,興許查著查著,對方就將他的私事查得一清二楚了,就算對兩位金叔,他也沒有說及敲詐視頻的內容。
金勝道,“瑞士銀行的戶頭,錢進去了,我們這邊的警方也不能介入凍結那個帳戶的資金,而且查起來會很費些時間。”
裴錦弦擺了擺手,“這些我知道。”當時將錢打出去的時候他就想過,錢是不可能凍結的,他也沒想過要把錢追回來,他要解決的,根本就不是錢的事情。
金權道,“少爺說郵寄的快遞,單號我查過,找到了收貨的快遞員,但是據快遞員回憶,他當時接到公司電話,稱客戶臨時有事要出門,讓他迅速到西水路取件,客戶在那裏等。所以,派快遞的人根本就沒有住址,那個位置拍下來的監控是寄件人戴著大帽子,根本看不清臉,而且上麵留的電話號碼是個空號。
但是後來一深查,查到了當時叫快遞的那個電話號碼,但那個號碼根本就不是身份注冊用戶,這種手法過於老道,每走一步,都在防著有人查他,但對方戶頭裏麵的錢,一分也沒有動過。”
裴錦弦問,“權叔意思是對方根本不缺錢?”
金權點頭,“這個不敢肯定,但這個戶頭的身份已經查到,是華人,而且是海城人。”
裴錦弦屈起指背頂了頂眉心,若是G城的人,他想,對方應該是看中了他的錢,如果是海城意味著對方對海城更了解,對申家更了解,對申青更了解。
手握成拳,捏得更緊。“權叔,你繼續說。”
“對方的不僅僅是海城人,而且和申家的人有莫大的關係。”
裴錦弦背上一緊,“怎麼說?”
金勝道,“申家老二的前前任女友叫孫心暖,占有欲很強,申磊受不了,提出分手。為此孫心暖大鬧過申家,申磊的前任女友,差點讓孫心暖弄毀容,申磊一氣之下把她弄出了國,中途孫心暖又回了幾趟過,一直鬧,鬧得申磊當眾給了她耳光,後來孫心暖報複申磊又找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做正經生意的人,上海的有好幾個地下賭場,但是跟黑道沾邊,叫東虎。”
“你的快遞寄件日期前三天,孫心暖找過申磊。”
裴錦弦覺得胸口裏麵堵得有些厲害,“你是說,那個瑞士的帳號和孫心暖有關?”
金勝道,“是孫心暖的母親。”
裴錦弦擰眉,“這和申家又有什麼關係?”
金勝道,“現在不敢肯定敲詐的目的,孫心暖家庭條件一般,膽子也小,她透露說,申磊想讓大少奶奶回海城,申家需要她,如果申青離婚,家裏除了申凱和老爺子,其他人都是支持的。”
裴錦弦的拳頭捏得“咕”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