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去上班,領帶還打得好好的,惱得他用力扯開!
裴錦弦剛剛發動車子,又滑下車窗,一側身到副座抬手指了指正拿著電話想要補刊的老板,“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補剛剛那本雜誌,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別當我說的話是耳旁風!”
車窗滑上,留下一臉錯愕訝然的店主,裝甲越野“呼!”的一聲開離報刊亭……
林致遠被裴錦弦摔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脾氣以前也有過,但這次卻屬最差的!惡劣至極!
但越是這樣,林致遠越認為事有蹊蹺,最近裴錦弦幾乎都是靠Sunny在中間傳消息,“夜盲”的身份也是靠他和雲燁在壓著。裴錦弦被裴錦楓壓得喘不過氣,並沒有大的動作,今天如此堂而皇之的過來找他,難道是要和裴錦楓攤牌?
真的是給逼急了?
林致遠呼了口氣,馬上讓王秘書下樓去買一本娛樂周的雜誌,看是否有刊登裸照一事。
裴錦弦到了林致遠辦公室的時候,林致遠正在和娛樂周的總編通電話。
林致遠站在辦公桌前,手撐在桌麵上,傾著身子,好似娛樂周的總編就坐在他的對麵一樣,他氣質看似儒雅,氣勢卻又強硬不迫,“簡總編,你真是太不給麵子了,兩-會才過去幾個月?你非得刊這麼些東西,才有飯吃嗎?”
簡總編根本就沒有想過一大早就接到G城市委書記的電話,而且開門見山的就說了今天報刊的事情,更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是,居然把兩-會都搬了出來,這怎麼能不叫他心慌。
每年政協和人大會議,哪次不是三令五申?什麼叫才過去幾個月?三月份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以前早就放開了。
可是這口氣為什麼說得這麼重?雖然他們雜誌社本身就有後台,但是誰知道市委書記有什麼後台?萬一鬧僵,牽扯可就大了,“林書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刊登這張照片,其實主要是想給受害人一些幫助。”
“幫助?你們打算把娛樂周毀了來幫助她?受害人如果要求維權,告你們的話,你覺得能不能告贏?”
簡總編後背驚起一大片汗漬,“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林書記,您聽我說,這件事,的確是我們雜誌社考慮不周,普通人新聞,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這類雜誌的版麵上,而且還是封麵,我明天就出一個道歉聲明,怎麼樣?”
“你們雜誌今天刊出這樣的東西,讓我們太難做了,這種根本就不該流通,等會你又要說政aa府迂腐,但是你們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也應該考慮一下影響。”
對方哪裏還敢說什麼,“林書記,您說得對,我們馬上停止印刊,也不再給市場補貨。您放心。”
林致遠道,“就這樣?”
“今天發出去的,馬上回收回來。”……
王秘書進來問裴錦弦需要喝點什麼,裴錦弦說:“用一次性杯子,給我倒杯涼水。”
王秘書怔了一下,說了聲“好”就去給裴錦弦倒水,雖然難得一見的裴總裁今天不喝咖啡,但王秘書依舊很仔細。
裴錦弦接過紙杯,大口將杯中的水灌了個幹淨,等林致遠掛了電話,他捏著雜誌走了過去,桌麵上的雜誌他早就看見了,所以手裏捏的沒有打開,“這件事,我想來想去,你可能要往文化宣傳部走一趟。”
“你又來給我找事!”林致遠沒好氣的說,對著王秘書遞了個眼色,後者點了個頭,退了出去,帶上門。
裴錦弦坐在林致遠對麵的椅子上,“我不是來給你找事的,是來跟你行賄的。”
林致遠也坐下來,“有多遠滾多遠!”又看了看一臉陰翳的裴錦弦,“你身上有沒有帶竊聽器。”
裴錦弦把手機拿出來,扔在桌上,“帶了,但是沒開錄音功能。”
林致遠並不急,他願意幸災樂禍的看到裴錦弦生氣的樣子,“你一早來就讓我處理娛樂周的事,現在又叫我往宣傳部打關係,裴錦弦,你真把我當成萬金油了?”
裴錦弦往後一靠,又扯了扯領帶,那樣子像極了一個無賴的地痞流-氓,“我把你當機器貓了。”
林致遠看裴錦弦這麼一副混樣,哪還有閑心瞎扯,“說理由!”
裴錦弦指了指林致遠桌麵上的雜誌,“至於這個照片,我不想說原因,但是我需要你向上麵打關係,請示整頓一下文化產業,最好馬上能發文件下去,對於像這樣一類的照片,如果媒體發布,將予以追究,如果造成不良後果的,發起人要承擔法律責任。”
林致遠狠狠瞪一眼裴錦弦,裴錦弦繼續道,“剛發了文件下來,最起碼可以消停兩三個月,多的不要,兩三個月時間要給我。”
“這麼久不敢公開找我,今天這樣跑來,是公開跟裴錦楓宣戰了?兄弟之間,何必……”